。我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袖手旁观又于心何忍?”
“究竟是怎么回事?”福伯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与此同时,福伯的脑子也快速转动,开始盘算这件事能给徐茂行带来的好处与坏处。
徐茂行叹了一声,问道:“你可知道,林姑娘的外祖家是哪一家?”
而后他又自问自答:“正是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荣国府。因着这层关系,我从前就对荣国府的事特意关注过,知道林伯父之所以退婚,就是怕自己百年之后女儿娘家无靠,有心将女儿嫁回外祖家。”
舐犊情深,也是人之常情。
福伯点了点头,问道:“如今可是出了变故?”
又想到阿山说的八卦,他立刻恍然,“难不成,林老爷有意给女儿定下的,竟是那位衔玉而诞的哥儿不成?”
如今那位已经疯了,让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嫁给一个疯子,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可是,贾家那位哥儿已经这样了,必然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婚事了。如今正有个现成的,人家能愿意放人吗?
听了福伯的迟疑,徐茂行冷笑道:“却不是谁都向你一样明白呢。在你看来林姑娘乃官宦千金,林伯父纵然已仙逝,生前留下的人脉未必就散尽了。可是有的人,却只嫌弃林姑娘嫁妆简薄,还是个孤女呢。”
“嫁妆简薄?这又是怎么话说的?”福伯满心疑惑,“林家五代列侯,当家主母又都是大家之女。且不说林家五代积攒的财富,单论五代主母的嫁妆,也是一笔惊人的财富了。”
他们家又五代单传,便是林如海死后财产被宗族霸占,有荣国府这个外祖家在,历代主母的嫁妆总是要给林黛玉继承的。
那么一大笔嫁妆,就算只拿出一两成来给林黛玉带走,也称不上简薄呀。
徐茂行只是冷笑着不说话,福伯自己就慢慢回过味来了,脸上不禁露出嘲讽之色,“这荣国府是花了人家的银子,还不想履行早有默契的婚约呀。”
这可真是放下碗就骂娘,念完经就打和尚呀。
“如今荣国府又看上了哪家?哪家好好的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傻子?”
若真有这么一家,那家必定是对荣国府有所求的,姑娘说是嫁过去,不如说是卖过去。只看荣国府嫌弃林家姑娘没嫁妆,这一家还得是倒贴钱卖过去。
那位姑娘摊上这么一门婚事,可真是倒霉透顶了。
徐茂行道:“正是那二房太太的姨外甥女,她亲妹妹的亲女儿。”
他特意强调了“亲”妹妹,“亲”女儿,嘲讽之情溢于言表。
与很多喜欢林黛玉就讨厌薛宝钗的人不同,徐茂行非但不讨厌她,还挺同情她。
因为他前世的姐姐就是一个像薛宝钗一样精于世故,乐意自己打拼的女孩子。
他姐姐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和同学一起创业了。如果他没有出意外穿越,后半辈子大概率就是在姐姐的公司混日子,想想就知道多滋润了。
所以在他看来,薛宝钗为自己打算,为家人打算都没有错,错只错在她生错了年代。但凡教她生在现代社会,她哥哥不成器,父母大概率会倾尽家族自愿培养她做继承人。
就算她父母重男轻女,宁愿把家业给儿子毁了,也不愿意女儿插手,她也能像徐茂行的姐姐一样自己出去创业。
总而言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像在这个时代一样,只能像一件商品似的,被母亲卖给出价最高的人家,只为了给不成器的哥哥挣一条活路。
“荣国府二太太的亲妹妹?”福伯到底是大家族的管家,京城各家的关系网,他心里自有一本帐。略一盘算之后,很快便想到是哪一家了,“她妹妹应是嫁到了金陵薛家,那可是个大富之家呀!”
阿山在一旁补充道:“薛家自上任家主去世,只留下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族中八房争夺其先祖紫微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