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瞳孔曝于金灿日光下,格外璀璨。
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几下,反应激烈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出息,怎么这么久了还能被这“该死的美色”蛊惑到。扫了眼被她捏在手里的书签,沈枢走近:“接下来什么安排?”
听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乔知懿很不给面子地耸了耸肩,煞有其事道:“还想在这里再逛逛,好不容易来一趟,得对佛祖多尊敬尊敬。沈:“.....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虔诚??”
才不理会他面无表情的阴阳怪气,乔知懿轻哼:“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沈枢勾了下嘴角,自信却不夸张,淡定吐字:“一般了解吧。”
没有强迫她和自己走,沈枢索性也留下来,四人朝祈业寺的另一大知名招牌走去。
是观音签。
一路上,她穿着白裙子,与一身黑的他形成极强的颜色对比。
乔知懿不好意思在家里人尤其是郑女士面前穿得过于扎眼,挑挑选选一早
窄泡泡袖,裙摆超过小腿肚,虽然自带收腰效果,但贴得恰到好处,看着更为清纯讨巧。
上最后才定下这件方领连衣裙。
倒是装“乖孩子”一大利器。
沈枢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如是想着。
不想影响乔砚铭“相亲”,乔知懿扯着沈枢的袖口刻意落后几步。
为了消磨时间,她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沈枢面不改色:
随即不冷不淡地补了句:“毕竟某人把我拉黑了,我又不能指望问当事人。”
“问了你哥。
乔知懿视线飘忽,佯装听不懂。
沈枢看了她一眼,道:“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乔知懿无所畏惧,才不应:“再说吧,我现在心情不好,等舒坦了再放你出来,看见你就烦!”
话音刚落,他们便已经驻足在了抽观音签的红木小桌前。
再往前看,便是摆在桌案上,被长签塞得满满当当的同色竹筒。
也是因为他们的落后,乔砚铭已经敷衍地抽完,正站在一侧等着陆霏霏。
比起前者的敷衍随意,陆霏霏是真担得起一声“虔诚”。
兴许也是托了虔诚的福,观音与佛祖对她也格外照拂,头次挚签、解签,便得了个上上乘的“大言”,解后意为“否极泰来”。将宝贝签纸收好,陆霏霏让开道,方便后来的人挚签。
乔知懿没多想,随手去取,可指尖还没触及,便听见旁边的年
主持对着某人慈蔼一笑,手上的礼法是僧人特有的。
"沈施主,别来无恙。"
沈枢回了个更为简洁的礼,神情比之平时柔和几分:“陵空大师。”
有些意外他和祈业寺的得道高僧居然是熟识,一时间
知懿也没顾得上抽观音签,反而小步走向看起来好像是知情人的乔砚铭。
听见她的问题,乔砚铭挑了挑眉,笑得很神秘:“他将来总会告诉你的。”
都喜欢说话说一半,都喜欢干这点烂舌头的破事
也难怪你俩关系好呢!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乔知懿轻哼,小声嘟囔:“谁稀罕听啊!”
重新伸手去摸观音签,乔知懿鼓着一边的腮,表情懵而乖。
"还没好?"
这次说话的人是沈枢。
条件反射回头看去,乔知懿的指腹捏着支被匆匆决定的长签。
沈枢更靠近一步,两人擦肩却又平行而立。
近到,她能清晰地嗅着他袖口处的清冽茶香
苦中添香,很淡很淡,也很能抚慰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