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提着繁琐的裙摆小步跑过去。
可越是靠近,眼神越止不住地朝某个方向偏。
导演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反而兴冲冲地做起介绍。
距离道具和布景完成还得有段时间,导演也是个心思多的,觉得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大老板拉近一些关系,指不定将来就能搭上大船。清了清嗓子,他瞄了眼男人无名指上的婚戒,决定拿这个作为突破口。
“早就听说沈总年轻有为,今日一见只觉得传闻过于谦虚,哪里道出沈总十分之一!
鲜少听见这么直白的彩虹屁,乔知懿在一旁听得想笑,佯装不经意地看过去。
但没想到只一眼,便目色相触。
瞳孔被头顶灯光折射,除却深邃的琥珀色之外更添碎光。
心跳猛得躁乱一拍,她着急忙慌地收回视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沈枢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重新看向导演,游刃有余地随口应付。
似乎被激励道,导演立刻又开始滔滔不绝。
“听人说沈总年前便领证成婚,想来沈太太肯定也是端庄贤淑的优雅名媛,您二位可真是天生般配啊!两个形容词明晃晃地蹦进耳朵,比起沈枢,表情最先出现裂缝是乔知懿。
端庄....淑..
听得她心口一虚。
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又别开脸,她假装听不见,可又习惯性地竖起耳朵,忍不住好奇被当做目标的沈某某会如何回答。脑海中浮现他平时的姿态,乔知懿撇撇嘴。
端“斯文贵公子”的架子嘛,就凭张棺材脸,怎么可能不擅长!
肯定是一副不以为然的高岭之花臭样子!没劲透了!
正这样想着,一节短促的笑音钻进耳朵。
非讽非嘲非哂。
反而是有股会心一笑的架势。
乔知道一愣。
下一秒,耳畔再度响起他的声音。
“崔导客气了,但我与太太喜结连理,确实是我高攀。
不疾不徐,慢条斯理。
碎玉击雪般清冽沉哑,声线凉而澄澈,语气却认真且笃然。
好听到酥耳朵。
一个没忍住,她又将脑袋转了回来。
不久前才出现的一幕再次重演。
眸光交缠,空气滞缓,刹那间,仿佛连呼吸都充斥了彼此独有的气息。
他似笑非笑,薄唇噙着细微弧度。
从容自若浑然天成,又恰如其分地多出一份慵餍不迫
像极了七擒孟获的孔明,哪怕面对再多的阴谋诡计也能信手拈来、化险为夷,甚至更上一层楼。
被看得心脏酸软,乔知懿主动避开对视,抿抿唇,心跳怦怦。
拍摄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乔知懿换好衣服从剧组出来,刚抬头,便一眼瞧见站在银灰色跑车前的人。
比起一个小时前,他食指和中指间还夹了根烟。
小小的光亮蕴于铺天盖地的灯景下不值一提,明明灭灭,不起眼得要命
男人似乎也看见了她,同一时间,烟蒂熄灭,原本就羸弱的星火彻底不复存在。
在心底数着数,估算烟味散得差不多她才靠过去。
在他面前驻足,又习惯性地板着脸装酷:“我怎么记得打车软件上的司机师傅不姓沈?”
沈枢垂眸,幽幽吐字:“你结婚证上的丈夫姓沈。
话音刚落,他边回身拉开车门,动作流畅娴熟,另一只手还不忘护在车门上沿。
乔知懿一乐,热衷于欣赏他摆出优雅绅士的姿态服务自己。
坐上副驾驶,她故意拿乔,调调捏得娇纵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