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依旧和颜悦色,主动将地方让出来,还说要去取他之前留在这儿的东西。四四方方的院子不再有其他人,空气混着淡淡的檀香气,是极其特别的味道。
注意到梨花树树枝上挂着的小木牌,乔知懿歪着脑袋:“树上也让挂许愿签?”
沈枢顺着看过去,道:“那是个特例。”
乔知懿乐了:“也不知道是谁的心愿,这么得天独厚。”
沈枢默了默,才道:“我的。”
乔知懿一愣。
视线之中,只见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一步步走近梨花树,略微抬手,那节枝干便被压低几寸,而那第一份的深褐色木牌更是使劲摇摆。顺势将其取下,不等他抚去表面的风尘,耳边就响起小姑娘不满的调调:“就这么拿下来了?也不怕佛祖怪你?”沈枢轻飘飘道:“注定不会实现的心愿,一直挂着才是给佛祖添堵。”
不会实现?
乔知懿蹙眉,探着脑袋更近一步,试图看清那块木牌上到底写了什么。
但显然,某个小气鬼打算将人设贯彻抵达,仗着指关节长的优势,将小小的两排字遮得严严实实。
她忍无可忍:“什么都瞒着,还带我来做什么!”
换了只手拿木牌,沈枢深知她脾气,萌生了点想逗逗她的心思,便故意道:“带你来看我瞒着你。这老混蛋!
忽的,一阵风吹过,发丝凌乱。
乔知懿一个没握紧,手里的团扇顺势摇出去,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看见有人抬高手臂,将扇柄稳稳拿住。松了口气,顺手将鬓边胡乱飞舞的发丝捋至耳根后面,她将团扇拿了回来。
手抬得高,手背不小心擦过他掌骨,冰冰凉凉的玉质触感激得她溢出难以言喻的紧张。
佯装不经意地瞄过去一眼,被偷看的人却反应寥寥。
不满地努起嘴巴,她忽的想起什么,眨了眨眼,嗓音甜软发腻:“我们领证了对吧,那从法律上来算,是不是成了彼此最亲密的人?”视线由上至下,不动声色她落在她狡黠眉眼,假装没看出来她的那点幼稚园小朋友同款的蔫儿坏,沈区扬眉:“理论上是。”顾不上深究这个一板一眼的“理论上”,乔知懿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那么,作为你你最最亲密的太太如果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是不是应该如实回答?”沈枢很给面子地颔首:“说来听听。”
伸出一根手指,乔知懿犹豫着问:“这个木牌真的是你挂的吗?”
沈枢:“如假包换。”
乔知懿:“你当时多大呀?是以前在这里住的时候挂的?”
沈枢:“是那个时候,十二岁左右。”
十二岁?
这三个字钻入耳朵,鬼使神差的,乔知懿联想到另一件事。
她记得他父母离婚、他改名字,也是在这个时间段?
深吸一口气,她伸出了第三跟手指:“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改名字啊?明明‘沈伽蓝’还蛮好听的呀。”她问得认真又直白,黑曜石似的瞳仁直勾勾地看过来,沈枢一顿,握着心愿小木牌的指节也不自觉动了动。不再像回答前面两题时那么从善如流,他笑了下,拿回主动权:“很好奇?”
见他没有正面回应,乔知懿敏锐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应该很有分量,一时间,心
底的那点好奇因子最大程度地被挖掘。
可自尊心作祟不想被他看穿,只能冷着脸装淡定:“是有点。”
沈枢不动声色,拒绝了她的一切期盼:“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
又是这样!
乔知懿都要抓狂死了,每次差一点就能准确发现他过去的时候总是被这样轻飘飘地阻止,偏偏她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心情逐渐窝火,她轻哼,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