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算盘边缘,还冲着乔知懿和沈枢的方向咿咿呀呀好一会,五官上,笑得纯粹又直白。
“好嘛,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要做商人还是贪财鬼。”乔知懿捂脸。
“没差,”沈枢也笑了下,搂住她的肩:“为商者,本就是好财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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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是应了抓周礼上那一遭,沈乔的成长史几乎和“财”字绕不开。
刚上幼儿园就已经认出所有的钱币的模样,甚至连一些外币的汇率都能做到张嘴就来,更敢和乔知懿在生日礼物上讨价还价,怎么不算是“奸商楷模”呢?
但哪怕如此,他对沈枢这位父亲的怂却是刻在骨子里的,有时候甚至不需要沈枢说话,就立刻心虚地跑掉。
对此,乔砚铭还打趣,说“简直就是和乔知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乔知懿不服,表示自己才不是这幅样子,并且开始认真反思是不是对儿子的教育出现了问题,不应该这么早就在财务上对他过多引导。
直到半个月后,她收到了沈乔小朋友用自己零用钱买的礼物,立刻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贪财鬼就贪财鬼吧,取之有道便好。
她这般想着。
事实证明,沈乔在性格培养方面,确实更像乔知懿一些。
爱玩,会玩,敢于挖掘玩的多面性。
就连只是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马术,也能根据时间地点自顾自地找乐子,后来又开始学画画,明明老师让画苹果和鲜花,他却偷摸地绘了一幅老师的假发。
也是因为这件事,乔知懿嫌丢脸,还特地让沈枢带着罪魁祸首去和人老师道歉。
从画室回家的路上,沈乔蹑手蹑脚地将自己的素描本亮给沈枢看,献宝似的道:“爸爸你看,这是我之前根据妈妈演出海报画的,是不是很像!妈妈看到肯定会喜欢的吧!”
接过素描本,沈枢垂眸扫过,唇角掠起弧度:“画得不错。”
罕见地从他这儿听到对自己的夸奖,沈乔的嘴险些咧到耳朵根。
因为乔知懿还在舞团排练没有结束,沈枢便让司机先送小少爷回家,自己则是开另一辆迈巴赫去接人。
因为作为家属时常来,舞团的人对他也早就眼熟了,在他问过后直接指路。
练功房的门没有关严实,透过门缝,隐约可以听见里面婉转起伏的乐曲。
古典舞的魅力大概就是如此,哪怕只有一个音节,也能轻松令人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辽阔山河,水墨丹青,亦或是芙蕖娇蕊。
刚刚从舞团其他人那里得知练功房里只有她一人,他敲了敲门,没有应,大概是正练得正入神,无暇关顾。
指尖触上门把手,他试着推开,随着光影乍泄,他也在第一时间看清了大面积镜子前的窈窕身影。
哪怕只是最寻常的芙蓉色练功服,裙摆摇曳,舞步飞旋,就连指掌的姿势都在牵动他的心脏。
刹那间,让他想起来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十八岁的少女,就着月光与清风,也如此刻般沉醉其中,翩翩起舞。
没有强硬地出声打断,他任由乐曲继续,有些好奇这位闭着眼睛的优雅舞者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
约莫五分钟,音乐终于划上休止符。
乔知懿缓缓睁开眼,脸颊微热,唇瓣轻张喘气。
一抬眸,便透过镜子瞧见了那道倚在门框一侧的挺拔身影。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她眨了眨眼,原本还只是粉红色的面庞立刻红透,堪比樱桃。
猛地回头朝他走过去,乔知懿娇嗔怪罪:“这么喜欢当变态啊?老实交代,偷看我多久了?”
“没有偷看啊,”沈枢似笑非笑:“不是光明正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