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语闭了闭双眼。
怎么会不觉得丢人呢?被揭穿的那一刻,在那么多双眼睛的围观下,她恨不得当场死去。
“对不起,爸爸。”季思语低声说。
只有温雨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季青山伸手点了点病床上的手机。温雨荷拿过,一打开,就是一个视频。
一旁的季思语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季青山会知道这件事了。
视频剪掉了一些,只保留了精华的部分。温雨荷看完之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季思语在一旁坐立难安,不亚于被公开处刑,羞愤得像找个地缝钻进去。
“思语,”温雨荷脸色难看,欲言又止,“你太冲动了。”
季思语抿着唇,低低地“嗯”了一声。
“老公,这个视频从哪里来的?”温雨荷问道。
“季思涵给的。”季青山说道。
果然是季思涵那个贱人给的。
季思语低下头,掩盖住眸中的恨意。
在酒店大堂羞辱她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把监控剪辑成了视频给别人看!
被子下的手指缓缓收紧成拳。
季思语在心里念着季思涵的名字,心想总有一天,她要把季思涵给她带来的羞辱全部都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温雨荷拿着手机,有些焦急地问:“那季思涵那边……”
说起这个,季青山又想叹气了,他摇摇头:“季思涵已经明说了,不想和思语扯上任何的关系,甚至不允许别人称呼她和思语是姐妹俩了。”
“这次,思语恐怕真的是把季思涵得罪狠了。”
攥紧手机,温雨荷急的额头都冒汗了:“怎么会这样?”
她还想着让思语和季思涵搞好关系,看看能不能忽悠季思涵主动将器官捐出来给思语用。
现在思语把关系搞得一团糟,那器官怎么办?
思语的肾脏手术已经不能再拖了!
温雨荷走到季青山身边,如水的眼眸中带着点哀愁,望着他:“老公,那思语的手术,怎么办?”
季青山皱着眉,也觉得棘手:“还能怎么办?只能另找肾源了!”
闻言,温雨荷捂住嘴,泪花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可是,时间不够了呀!”她伏在季青山的肩膀上,抽抽噎噎地:“老公,你不能看着我们的女儿去死呀!”
季青山拍了拍温雨荷的肩膀,沉默了半晌,“你放心,我肯定会想办法让思语好好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经过了一个周的早出晚归,季思涵和苏明熙终于将世博会的所有展馆全部都游览完毕,相机里的照片多得数不胜数,连内存卡都换了好几张。
期间纪宴川抽出了一点功夫和两人一起游玩了一个下午,然后就又回去工作了。
不过他每天都会和季思涵聊天,经常约她们一起吃晚饭。
这天晚上,纪宴川约季思涵到外滩的一家米其林餐厅吃法餐,吃完后两人沿着长江散步。
高楼大厦间的霓虹灯光芒闪烁,街边人群川流不息,为复古庄严的外滩带来旺盛的烟火气。
六月的夏夜带着一丝凉气,微风习习,季思涵和纪宴川并肩缓行,鬓边的散发被风吹乱。
她看向对岸,海城的地标明珠塔已经亮起,灯光闪烁迷离,七彩颜色不断变化,让季思涵看得目不暇接。
【这就是明珠塔啊,不愧是地标建筑,在夜晚看的确很壮观、很漂亮。】
“和深南比,海城是不是有着不一样的风景?”
纪宴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季思涵转过脸,见他也眺望着远处的明珠塔,灯光闪烁在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