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禹行低笑了一声,忽地逼近她,手抵住墙壁,把她困在胸前,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丝毫不掩饰欲求:“怎么样都行?”
宋雨桐受不住他的诱惑,面红耳赤,转头避开:“嗯。”
“跟别人也这样?”
“没有。”
他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她微干的唇,手指上加了些力道,迫她与他对视:“晚上十点来找我,我告诉你怎么还。”
她没吭声。
电梯门打开,霍禹行放开她,走了出去。
除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宋雨桐手上还多了一张酒店房卡。
按住电梯,正要追出去,突然听见一个娇滴滴的抱怨声:“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宋雨桐脚步顿住。
是汪诗诗。
汪诗诗初中起就喜欢霍禹行,可霍禹行根本不搭理汪诗诗,汪诗诗在霍禹行那里碰了壁,就把气撒到别人身上。
有一次,霍禹行看了她一眼,放学就被汪诗诗霸凌了。
所以,后来即便知道霍禹行是为了联姻回国。
也即便看见霍禹行拍下汪诗诗想要的鸽血红。
她也认为,霍禹行做的一切都是为霍家的利益,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汪诗诗,同样认定在霍汪两家婚事正式定下来以前,他和汪诗诗不会有什么。
可此时,从汪诗诗娇滴滴的模样看来,霍禹行和汪诗诗的关系,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有事。”霍禹行拿房卡开门。
汪诗诗没看见宋雨桐,冲着霍禹行撒娇:“什么事能比我们的事重要?”
孤男寡女大白天双双出入酒店,宋雨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之后便像有一把刀,一点点刮去她用借口粉饰出来的光鲜,露出里面的不堪。
憋闷,屈辱,种种情绪涌了上来。
宋雨桐低头看向手里还拿着的房卡,想到霍禹行白天跟汪诗诗滚完床单,晚上还要在同一张床上睡她,一阵反胃。
想追上去,把支票和房卡甩到他脸上。
但脚粘在地上,迈不出去。
光今天的手术费,就掏空了露欣阑的小金库,她的自尊心一文不值。
旁边电梯“叮”的一声轻响,有人要出来。
宋家虽然只是小康之家,但她陪父亲出席过几次采访,认识她的人不少。
她不想被人看见,匆匆逃走。
她在手术室外面冻了一夜,又没吃早饭,被风一吹,冷得骨头都痛。
这是要感冒了。
宋雨桐去银行兑换了支票,把露欣阑的钱还了,然后睡了一天。
霍彦其打来电话,说他的朋友们都等着她服务,让她不要迟到。
宋雨桐深吸了口气,直接挂了霍彦其的电话,强打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冷水脸,拿了霍禹行给的房卡出门。
好不容易才在霍禹行那里撬开一个缺口,不能搞砸了。
……
到了酒店,离约定时间还早,宋雨桐怕汪诗诗还在上面,没有着急上去,就在外面等着。
谁知,过了没多会儿,天空突然飘下了雨丝。
宋雨桐正纠结要不要过去时,背后传来喇叭声。
回头,与坐在驾驶室里的霍禹行视线对上。
霍禹行食指轻敲方向盘,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宋雨桐叹了口气。
这人总是出现在她难堪的时候。
“上车。”
霍禹行淡漠的声音传来,宋雨桐走上前,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停好车。
两人等电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