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桐昏昏沉沉的,闻到熟悉的味道,把脸贴了过去,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霍禹行。”
霍禹行脚步一顿,低头,见怀中女人双目紧闭,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衬衣。
这是她没有安全感的习惯动作。
霍禹行的气一下就消了。
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我在。”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他的话,低声嘟囔:“霍禹行,你为什么这么坏?”
她说完,便又有眼泪滑下,浸湿了他的衬衣。
霍禹行的眸子暗沉下去。
天开始转凉。
迈出夜歌,就有风吹来。
他怕她再吹风受凉,把她抱紧,侧身,用后背帮她挡住风。
车驶过来。
司机下车开门。
宋雨桐身上滚烫。
霍禹行拿出体温计,给她量了个体温。
确认她没有发烧,才放了心。
给王奶奶打了个电话,让她煮醒酒汤。
宋雨桐喝醉了不闹,就一直掉眼泪。
下车的时候,霍禹行半边胸脯都是湿的。
王奶奶在顾家多年,霍禹行上学的时候,她是见过宋雨桐的。
见霍禹行抱着宋雨桐进门,连忙去端醒酒汤。
霍禹行把宋雨桐抱进屋,放到他的床上。
王奶奶端了刚煮好的醒酒汤过来。
霍禹行接过:“你去休息吧。”
王奶奶出去,顺手带上了卧室门。
宋雨桐脑子里的梦,乱七八糟,一会儿是父亲被杀。
一会儿是是霍禹行挡在杀人凶手面前,不让她靠近,而那个凶手是汪诗诗。
一会儿又是她拽着他的衣角,求他不要那么残忍,被他无情地扯开了手。
无论梦境怎么转,都痛得心脏一抽一抽的。
霍禹行抱起她,轻拍她的脸:“宋雨桐,醒醒。”
宋雨桐梦里听见霍禹行的声音,不哭了,但脸上的酡红却慢慢消失,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人就是不醒。
醒酒汤喂进嘴里,也不咽。
霍禹行丢开勺子,含了一口,捏住她的下颌,唇贴上她的唇。
宋雨桐对入口的东西,戒备心很强,有液体入口,立刻咬紧牙,说什么也不肯往里咽。
霍禹行耐心地一点点撩拨,等她痒得受不了,才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把醒酒汤一点点往里浦。
怕她呛到,不敢快,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喂。
一碗汤,喂了半小时才喂完。
喂完醒酒汤,等宋雨桐睡得安稳了些,霍禹行才把她抱进浴室。
把她身上沾了酒气的衣服脱掉,抱在怀里,用热水冲到她肌肤泛红,额头渗出细汗,才把她抱回房间。
洗完澡后,宋雨桐睡得很沉,早上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感觉自己被卡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两只手腕合在一起被一只大手抓着,连翻身都翻不了。
呼吸间却是她熟悉的男人味道。
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怔怔的,脑子失去作用,完全想不起,她身在何处,又为什么会和霍禹行睡在一起。
宋雨桐手上有伤。
霍禹行怕她乱动,碰到伤口,整晚都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揽着她的腰,把她固定在怀里。
睡梦中,感觉到怀里人动了,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把女人往怀里搂。
男人的特征一下,贴上来。
宋雨桐一个机灵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顾老家中,彻底吓醒。
发现身上穿的是一件男士t恤,她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