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还有很远,一路之上如何能都是如此通明?你们信我,便取了火把举着,黄奎甲,你一双牛眼,倒也明亮聚神,不要火把也罢!”
说着,一甩衣袖,朝里面走去。
黄奎甲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发作,却被苏凌劝住。
“苏小子,你对他也忒好了点儿,他这般骂俺,你还要替他拦俺!”黄奎甲有些气不过道。
苏凌无奈笑道:“奎甲大哥,他还有用啊,咱们还指望他带路寻找屯粮之地,你若打坏了他,咱们这麒尾巢不是白打了么?”
黄奎甲气得直哼,这才道:“罢了,为了粮草,俺再忍忍这老倌儿”
苏凌一皱眉,苦笑道:“奎甲大哥,人家可是饱学的先生吗,什么老倌儿”
黄奎甲哼了一声道:“在俺眼里,除了徐先生和郭先生,其他的这些玩意儿,都只能叫做老倌”
逄任正在前面走着,闻言,眼中一丝怒意一闪而过。
苏凌没办法,知道跟这个浑人
没办法掰扯,只得速速拿了木棒,点了火把,快步走到前面逄任身旁低声道:“逄先生,我这老哥是个粗人没那么多礼数,人倒是挺实在的”
逄任淡淡道:“实在实在好啊,实在人看得透彻,说话直抒胸臆”
苏凌一怔,只得讪讪一笑。
气氛有些微妙,众人不再说话,皆举了火把跟着逄任向洞内更深处走去。
一路行来,走了许久,原本十分宽敞的洞,越往深处便变得越发的狭窄起来。
起初五六人并行,还十分宽敞,到最后两人并行,便觉狭窄。
直到最后,那道路已然狭窄到只可容下一人侧身而行了。
不仅如此,越往里走,那石壁上的火把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再也没有火把的影子了。
若不是他们每人手中皆还举着一支火把,怕是黑暗早将他们吞噬了。
每个人的火把照亮周遭数寸的距离,一个连着一个。
仿佛无数星点,在蜿蜒曲折的狭窄道路上不断地闪动,前方一片黑暗,看不到尽头,后面一片黑暗,看不到来路。
这队伍宛如一条在黑暗中流淌的星河,流到哪里,哪里便腾起一阵光芒。
林不浪轻轻一拉苏凌,低声道:“公子,此处如此狭窄,又颇为难行,更无灯火,向前进都颇为费力,如何藏得下那许多的粮草”
他声音虽低,却还是传进逄任的耳中,逄任
冷笑一声道:“哦?林小将军若疑我,不如我就此停步,你们自己去寻如何?”
苏凌忙道:“逄先生哪里话来我家兄弟不过是好奇,说实在的我也颇为好奇,心中的疑问跟我家兄弟一般无二”
他说着,不动声色的看着逄任。
逄任这才正色道:“苏长史由此疑问,也属正常其实最早之时,这粮草根本不在此处,只是堆在麒尾巢后山,派了重兵把守而已。”
苏凌点头道:“为何如今”
“此乃丁绪将军的手笔啊丁绪将军忧心这许多粮草放在外面,一者不隐蔽,一旦有事,粮草必然遭殃;二者若遇到大雨天气,那些粮草岂不被泡了,总是可惜;三者麒尾巢兵卒众多,万一有人暗中窃粮所以,从他来到麒尾巢后,丁绪将军就命人在原有的大洞内继续向深处开凿,穿山而建,一直凿穿到后山之处,依据地下山势方圆,挖出了一处极大的空地,用于屯放粮草。”
逄任这才解释道。
“可是我等进入便如此难了,若是大军粮草告急,这如何运的出去呢?”林不浪问道。
“自然能运的出去,机关便在屯粮之地的石门之上,一旦屯粮石门被打开,机关动了,其山背的后门便也同时打开,进要从这里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