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得如山一般了。”
刘端闻言,忽地怒道:“无耻!这朝臣和世家,实在可恶!哪里还有什么气节可言!”
何映一笑道:“世人本逐利,何况这些一直在利益最中心的人呢?这也是人之常情,圣上倒也不必太过苛责他们
”
刘端叹息一声,无奈道:“何映啊,你说的倒也是真的朕便是想要苛责他们,可又能如何呢?”
何映并未接话,又道:“可圣上乃是九五至尊,虽然也关注的是前方战事,但自然与他们都不同”
刘端呵呵一笑道:“哦?那你说说,哪里就不同了”
何映道:“世人要不然对萧沈孰胜孰败只是做个谈资,要不然便是希望他们某一方获胜,而圣上您,却是希望他们两方,都不胜,一直焦灼下去,或者就算一方胜了,也是惨胜,元气大伤”
刘端顿时被戳中心事,忽地眼神灼灼的盯着何映,沉声道:“大胆的奴才,那萧丞相乃是朕钦命让他讨伐沈济舟不肖的,你竟如此妄揣圣意,你可知罪!”
何映赶紧叩头,颤声道:“奴才,万死!万死”
刘端忽地摆了摆手,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道:“罢了,比你该死的人太多了朕想让他们死,可朕一个也杀不了他们你本就是个奴才,朕也说过恕你无罪你说说罢,朕为何希望他们两败俱伤?”
何映这才正色道:“因为无论谁胜谁败,于圣上来说,都没有什么大的益处只有他们两败俱伤,元气不复,圣上才有机会逞天地之威,徐徐图之所
以战局走势,乃是圣上忧心一也!”
何映这话说的毫无遮掩,更是带着凛凛的杀机。
刘端如何不知,何映这话,其实是要激起自己的斗志。
可他还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朕第一桩忧心事,算你言中了,你还是说一说,朕第二桩忧心事罢!”
何映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天子竟然丧失斗志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他苦涩的一笑,又叩首道:“圣上您第二桩的忧心事,在于沈不堪用,而萧太过强横”
刘端点点头,淡淡道:“你这句话,倒是开门见山”
“原本圣上答应萧丞相去伐沈大将军,就是希望双方互为牵制,互相屠戮,同时削弱两家的实力可是,如今战局上,沈济舟被萧元彻打的断无还手之力,一退再退,已然龟缩在渤海了,照此形势,沈亡只在旦夕而萧元彻鲸吞北方五州,加上原本四州,天下已有九州在手实力不降反升恐怕待萧丞相归来之时,已然不是当初那个龙台出兵的丞相了”何映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
刘端喃喃自语,怅然若失道:“是啊归来之时,怕那萧元彻也将不再是朕之丞相了而朕可还能是大晋之天子么?”
何映并不回话,只又道:“其实,圣上第二桩烦心事,并不
是他们孰胜孰败,因为他们如何,于圣上来讲,不过是换个人总揽朝政罢了圣上烦心的是,如何面对胜者”
刘端叹息一阵,又缓缓道:“那朕的第三桩烦心事呢?”
何映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小心翼翼道:“圣上这第三桩烦心事其实是圣上您自己的私事,更是心结”
刘端心中一动,沉声道:“哦?你倒说说看!”
“圣上第三桩烦心事,不在天下,不在臣工,不在黎庶而在圣上的内宫”
何映说完,将头埋得很低,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端脸上阴晴不定,盯着何映,手中原本抚摸着赤羽鸟,也霍然停了下来。
他半晌无语,只是盯着眼前的何映,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此人好似一位故人,却不知何时何地见过。
终于,他缓缓开口道:“何映啊,这话却是说得有些意思,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