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姚贵妃宫外的旧人，如今大概是进来看贵妃娘娘。”
漱玉答得很是坦荡，脸上并没有其他异常的神色。
什么样子的旧人，会进来看姚贵妃，却不将她留在身边。
向平安心中疑惑，但此时已经走到了殿外。
殿中竟摆了小宴，桌上满满当当摆着山珍海味，竟然同一路她闻的味道一样。
向平安瞥眼看了一眼立在门前的漱玉后知后觉。
原来是漱玉身上沾上的气味，并不是她饿了的幻觉。
“听闻你在回来途中遇了刺，有没有受伤？”
姚贵妃看着向平安往她碗中夹菜。
见向平安摇头，姚贵妃又问道：“那可有去查什么人下的手？”
向平安听见这个话抬起头来，手上夹菜的动作也是一顿，她盯着姚贵妃亮晶晶的眸子心下戒备，但思索片刻，还是照实把关于刘凛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个叫刘凛的，将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
“是。”
向平安开始重新动筷子，不得不说，姚贵妃宫中准备的这些东西，很附合她的口味。
“但像刘凛那样的人，怎么会找杀手。”
向平安听这个话很是惊讶，姚贵妃竟然直接点出了不合逻辑的地方。
难道此事与她无关，或者她并不知情？
原本向平安一直怀疑姚贵妃，觉得她这个人十分可疑，因此当姚贵妃明显有意问她是否要继续查的时候，她说出去的那些话，是因为要试探她接下来的反应。
没想要姚贵妃却直接点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提醒她：“我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你还是要小心。”
婢女见两人吃得差不多，才又将姚贵妃准备的东西拿了上来。
一个旧木匣子，里面放着一块令牌。
向平安莫名地就想起来了禹王给她的东西，两块令牌虽然完全不同，但是却又让她觉得极为相似。
除了令牌之外，还有一件衣服。
“最近听下人说你在准备生辰宴的舞，这套衣服，是特地让人出关外去按照你需要的做的，你试试看。”
向平安看了一眼，发现姚贵妃送来的东西何其精美，一看就是用过心思的。
可她先前已经写信跟吉尔求助，估摸着不日吉尔就会让人送来，当下有些抱歉道：“多谢娘娘心意，不过……平安已经提前让人准备，恐怕……”
“没有关系。”
姚贵妃显得有些失望，可也只是一瞬间，又换上了一副释然的笑意：“还有一件，是我跟你母后一起给你准备的宫服，你应该喜欢。”
新的宫服第二日就送到了平宁殿，一起送来的还有吉尔让人准备的舞服。
御花园的中央向平安在看最后的布置，沈落落跟在一旁。
“没什么问题了。”
向平安也懒得在这个时候为难沈落落，只大致将场地看了看。
两个人各怀鬼胎。
“殿下。”
沈落落跟在向平安身边，“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今日进宫来在外面听到了……”
“既然觉得不该讲就不要多嘴了。”
向平安打断沈落落的话，竟然没有要听的意思，“你若是说的是外头关于东国亡国那些不靠谱的传言，如今我已经知道了。”
沈落落没有料到向平安竟猜到她要讲什么，当下脸就涨成了猪肝色。
碍于四周都是盯着她的眼睛，只能黑着脸硬着头皮认错，“殿下教训的是。”
向平安半挑着笑，有意无意地问起，“姚贵妃最近在忙些什么？”
沈落落愣了愣，心里也起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