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越的速度非常急,疯了一般往前冲,等苏时越停下来,阿良终于赶上,却看见禹国的军营乱做了一团。
北风将火苗掀得几丈高,不知哪里来的水,一桶接一桶往上扑。
再往南靠一些有刀剑声音传来。
苏时越突然瞳孔一缩,从衣角扯下一块布将半边脸蒙上,露出一双狭长的眼,闪身间就已经迅速出现在了南边。
苏时越落脚在南边的营帐,迅速翻了几个营帐看却空无一人。
平安不在这里?
他微微蹙眉,余光却闪过一道火光。
一柄剑,剑锋被火光映照得泛红,闪着火红的光,直直朝他刺来。
苏时越转身,手从腰间拂过瞬间出现一长剑,长剑快到看不清走向,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残影迅速抹过来人的脖颈,剑锋滴血未沾,那具身体的脖颈却洒出一片猩红的血。
瞳孔骤缩,轰然倒地。
苏时越被迫加入了战局,等他收剑,昌国的士兵已然被迫撤退,留下寥寥几个人抬地上的尸体。
“幸好安将军料事如神做了准备,今夜昌国的人果真动手了。”其中一个人好不容易留了条小命,唏嘘道。
“安将军?不过是个娘们,就算有两把刷子,还不是靠着陛下这个后台。”
两个人把尸体往一边挖的坑里埋,提着东西往回走。
明日起就是硬仗。
苏时越的眸光在夜里如狼一般发亮,他的注意力停在两个士兵说的话上。
安将军,女子。
向平安!
苏时越压着心中的狂跳和欣喜,呼吸却越加急促。
虽然十有八九,但未见之前,又觉得忐忑不安。
他迫不及待想看一看那安将军,究竟是不是他的人。
阿良只觉得身边一阵疾风,再一转,已经看不见人影。
苏时越在禹国的军营里找了一夜。第二日天未亮,昌国的将军带兵折返,杀了个出其不意的回马枪。
昌禹两国敲起了铜鼓,鼓声震天,在百里外的空地夹着万人的厮杀、刀剑交加和马蹄铮铮。
苏时越抽身站在两边的山上,突然间看到禹国最前方的那道身影。
身姿纤瘦却挺拔,两道龙须在风中似身后的军旗,猎猎飘荡。
向平安立于马背,省去了那些无聊的叫嚣,以一句“今日我禹关必胜”鞭一扬,率先冲入了战场。
双刀在手边一个回旋,向平安仰头下腰避开扫过来的长刀,手一抬双刀抵住向下劈的长刀刀锋。
刀锋相撞,两刀划出长长一截,发出“嗞”的一声刺耳的声音。
向平安力道一让,长刀压在她身侧,又借机一个翻身,脚一抬,直接把劈她的惹人踹飞了出去。
血月当空,大战从天明持续到深夜,十里外满地尸体堆积,像春季雨打后的残花,落了满地。
苏时越随意从一具尸体上扒下铠甲,狂奔下战场,来不及跟向平安相认,手中的剑已经抹了上百人的脖颈。
但禹国士兵属实跟昌国的士兵差距巨大,苏时越满身是血,甚至来不及看清向平安此时在哪一堆人群之中。
“退!快退!”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道略显的稚嫩却无比坚毅,让人不敢拒绝的命令声。
向平安额间的龙须染血紧贴在脸颊,两滴血水从脸颊顺着弧度滑落到圆润的下巴尖。
她两手抵住双刀,猩红着眼,眼前禹关的士兵所剩十之有一。
不能再继续耗下去,所以是时候该退了。
她旋即翻身上马,缰绳一抽。
“驾!”
退?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