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家丁围了上来,牵了永康和两名侍卫的马,闪到一边候着。
此时,签房里的司宪曹正,看到永康后,立刻就笑着迎了出来。
“小的见过王爷!”
“免礼!”
永康摆摆手,目光看向曹正,道:“本王今天还要提走几个人,上面这人的儿子、徒弟,都是本王要带走的人!”
曹正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
“王爷可有刑部尚书的批文?”
这话,纯属多余,但不得不问,这是例行公事。
“这个,够吗?”
永康拿出皇帝老子的手谕,在曹正眼前一亮。
其实,曹正早都料到了,便就地跪了,把大昌皇帝的手谕接到手里,诚然道:“请王爷到签房稍后,小的这就去办理解押文书!”
就在永康走向签房的时候,跟在身后的焦凯,却被刑部的狱卒拦了下来。
“焦大人且慢!”
看到焦凯被拦,永康马上明白了过来。
焦凯这货,绝对是刚才对司宪曹正不敬,这才被挡在外面等候。
也难怪,皇城的人,谁不知道焦家的这个废柴公子?
如今就是干了官差,但照样入不了别人的眼。
“大胆!”
焦凯恼了,眼睛一瞪,冲拦着他的狱卒吼道:“闪开,信不信老子抽你?”
不料,狱卒并不吃这一套,斜了焦凯一眼,然后恭敬地对永康说道:“王爷,这边请!”
讨了个没趣的焦凯,面色一红,正要说几句硬话出来,却被永康扬手制止了。
“刑部有刑部的规矩,你还是外边候着吧!”
永康回头嘱咐一句,这才背起双手,跟着狱卒来到签房坐了。
焦凯狠瞪狱卒一眼,便悻悻地退了回去。
片刻,曹正去而复返。
“王爷,妥了,人犯即刻就会带到,牢头已经去提人了!”
永康目光看向司宪曹正,疑惑道:“本王有一事不解,这王贵生就是个民间的铁匠而已,即使触犯王法,州府也能收押入监的,怎么会押到这刑部大牢了?”
没错!
刑部大牢,那可是关押犯官这些重罪者的,一个民间的铁匠,再是触犯律法,也不至于押到刑部大牢。
就是这监牢,也有身份区分,按常理,王贵生还真没资格蹲刑部的大牢。
面对永康的不解,曹正拱手一礼,笑道:“王爷说的是,这王贵生几个,本不用押到这里,原因是,这精钢受朝廷管制,所造的东西,也是刀枪之类,所以有些官吏为了给自己府上家丁配置武器,就私下从王贵生处高价购买,这一卖一买,就有了市场,事关一些官吏和大户人家参与,影响一大,就被移交到刑部审理……”
按大昌制,非王爷外,任何官员都不得有府兵。
但一些中不溜官职的人员,家业不小,为了看家护院之需,往往就给家丁们配置一些刀枪。
而兵器又是受管制的行列,每户人家数量达十把以上,等同于谋逆!
这样一来,这腰刀类的器械,就有了市场。
有了市场,这就有人铤而走险!
王贵生就是属于这类人,为了几个钱,把全家都给搭了进来。
自己和两个儿子,还有两个徒弟都被投入刑部大牢,而且其他家人被打为奴籍。
可以说,这家人今后,算是永无出头之日的了。
这时候,一名书吏进来,把办理好了的解押文书,交给了司宪曹正。
“王爷,请你签个字!”
就在永康刚签完解押文书的时候,牢头已经带着五名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