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陈霄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方世界的下方，竟然会站起这样一道身影。
下方的那道身影。
高达万丈，通体漆黑如墨，魔焰滔天。
立在那里，顶天立地。
带着一种无可匹敌的威势，与陈霄的天罚之眼对峙。
而那恐怖的拳意，在这一刻已经轰向劫云之间。
陈霄一挥手。
无尽雷劫交织，形成一只同样的拳头。
与那道恐怖的拳意碰撞。
随即，两相消散。
“师父，这东西……就是你上次欲言又止的存在？”
陈霄记得。
不久前，他曾问过云染染，除了系统之外，他还有什么敌人。
当时云染染顿了一下，就绕开了这个话题。
陈霄也没有追问。
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还有其他敌人。
因为，在云染染安排的天道书卷的正常剧情中，是没有系统存在的。
剧本里的一切。
也都是云染染给陈霄安排的机缘和磨刀石。
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敌人。
所以，陈霄就猜想到，他一定还有除系统之外的其他敌人。
现在，下方的这道黑色身影……
显然不在天道之内。
云染染的唇角微微抿起。
她的一只小手，狠狠攥着陈霄的衣角，低声说道：“嗯。”
“但是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三年前，我爹离开这方世界的直接原因，也是因为它的存在。”
“只是我没想到，它们已经入侵到了仙域……”
这一刻，陈霄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云染染的紧张。
陈霄反手，抓住云染染的一只小手。
下一瞬。
心魔劫降临。
朝着下方那道黑色的影子，重重的轰了过去。
一刹那间。
陈霄只觉得，种种负面情绪，彷如滔天的洪水一般，朝着自己的大脑侵袭而来，要将他的识海彻底占据。
“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霄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便恢复清明。
此刻。
他以天道之力，将自己的生命形态转变。
化身影妖！
影妖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可以千变万化，化身阴影，没有实体，自然没有识海。
那东西就算是想要入侵影妖的识海，也做不到。
这一瞬。
陈霄以影妖之躯，化作心魔。
直接从天劫之上降临。
狠狠钻进那道黑色身影的识海中。
紧接着。
陈霄只觉得一股粘稠，恶臭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
要将陈霄化身的心魔扼杀，同化。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陈霄化身心魔，进入这东西的识海中，是想要探查一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谁料，刚刚进入它的识海，就被那股粘稠的东西逼退了出来。
陈霄不得已，只能重返天劫。
“徒弟弟，怎么样了？”
云染染有些紧张的看向陈霄。
陈霄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刚才，我好像是钻进了……一个发酵了几万年，并且还在使用的粪池里……”
云染染：“……”
这比喻……
口味有点重。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那道黑色身影，已经冲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