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宜咬牙,“可我凭什么让她高兴,都是她把我害成这样,都是她害了全家的。”
“我都恨死她了,还要让她高兴,我、我……”
“再说就算我听她的,她就能放过我了?她不会的,到头来我一样死得很难看!”
翠翘小声,“那、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就坐以待毙吗?文姨娘不敢恼太夫人,迁怒您却肯定敢的。”
“她又有孩子,又有侯爷撑腰,就怕防不胜防呀……”
叶宝宜恨恨道:“她容不下我,难道就容得下叶定宜?我就是个姨娘而已,还什么都没有,根本不足为惧。”
“叶定宜却是夫人,我不信她不想取叶定宜而代之。”
“等她成了夫人,收拾我还不是易如反掌?又何必现在操之过急浪费精神,不如擒贼擒王,直接冲叶定宜去。”
“所以,我们按兵不动。她想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我还想呢。”
“就看到头来,谁能如愿以偿了!走了!”
翠翘还想再说,“可是……”
叶宝宜已大步往嘉禧居走去,她只能打住,也跟了上去。
另一边。
白兰也正小声跟叶定宜说话,“夫人,宝姨娘会听话,去跟那一位狗咬狗吗?”
“我怎么觉得,她都快恨死您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如您所愿呢?”
“看来还是被毒打得不够,还是现在的日子太好过!”
叶定宜扯唇,“我本来也没指望一说她就听话,我刚才只是为了气她,让她难受而已。”
“你不觉得看对方终于知道了一切,明明都快恨死你了,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路都是死路。”
“所以只能干瞪着你的感觉很爽吗?”
顿了顿,“我其实也算是提前给她指路。”
“她这会儿只怕还在想着,就算不能借刀杀人,也不是没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了。”
“毕竟那一个肯定想取我而代之,我呢也必定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我们的利益冲突更大,势必会先斗起来。”
“可惜,有些事她不知道。那一位也更容不下她这个跟侯爷有了夫妻之实的,我还会给她制造机会。”
“等她确定她眼前的确没有第二条路了,自然就乖了!”
就闵心柔那性子,能容得下与别的女人分享孟少恒就怪了。
等她发现自己都进府了,孟少恒竟然还要去叶宝宜屋里。
也不知道得多精彩?
傍晚时分。
孟少恒特地过来陪叶定宜用晚饭。
说了几句话,又扯上了跟叶定宜圆房之事上去,“我是想的,虽然与夫人成亲已快两年。”
“也不能委屈了夫人才是。”
“所以打算还是选个好日子,简单补一回该有的礼节,就当再娶一回夫人了。然后再……咳,夫人意下如何?”
叶定宜强忍住反胃,笑嗔道:“侯爷说什么呢,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再说,又不着急,还是以后再说吧。”
“倒是文姨娘听说今儿吐了几次,莫不是累着了,动了胎气?”
“侯爷还是陪她吃晚饭去,这段时间也多陪陪她吧。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本来心里就不安。”
“有侯爷这个最熟悉最亲近的人陪着,她多少总能安慰些,对孩子也好不是?”
孟少恒虽然心知自己必须跟叶定宜圆房了。
但也并不急于一时。
尤其闵心柔今儿受了气,跟孟元澈终于有机会母子抱头痛哭后,情绪又太激动。
等终于回到自己院里,便吐了个昏天黑地,坐着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