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恒让王妈妈扶着——更确切的说是架着,很快到了后面的厢房里。
还在路上,他其实已经意识到不对。
要让他歇息完全可以就在叶宝宜屋子里的榻上,非要扶他到后面的厢房。
而且他之前明明好好的,鸡汤一喝完,就开始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但他浑身实在太软,王妈妈力气又着实不小,他竟是丝毫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只得身不由己,被扶着进了厢房里,再被狠狠摔到了地上,立刻浑身都痛。
这才发现,整间屋子的门窗都被遮得严严实实,除了靠窗的长榻,屋里也什么都没有……
不对,还是有的,地上不分明躺了两个人,榻上好像也躺了一个么?
孟少恒心里就更恼怒,感觉也更不好了。
叶宝宜和王妈妈到底想干什么?
念头闪过,榻上的闵心柔先看见他,哭了起来,“侯爷……恒哥……你终于来救我和澈儿了吗?”
“这贱人把我们害得好苦,她好狠毒的心。”
“你快看一看澈儿呢,他被活生生砍掉了几根手指,血一直流一直流,之后就、就再没动过一下。”
“他不会是已经、已经……”
孟少恒大惊大怒之余,这才看清楚,地上躺的可不正是孟元澈和白妈妈吗?
他忙挣扎着想站起来,去看一看孟元澈怎么样了。
就剩这唯一一个儿子了,不管好坏,不到万不得已,都得保住他的命才是!
可惜他浑身实在太软,才挣扎着站起来,便已控制不住的又往下瘫。
根本做不到走到孟元澈身边去。
不过,也因此让他看清楚了榻上闵心柔的狼狈不堪样儿。
衣不蔽体不说,还浑身的青紫暧昧痕迹,浑身的污浊,尤其腿间……
孟少恒也是男人——虽然现在不算了,好歹也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显然闵心柔才遭受了……不堪的事,而且显然,不止一个人……
看见他看过去,闵心柔本能的委屈和求生欲过后,在后知后觉的羞耻屈辱之下,还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孟少恒再也忍不住愤怒的看向了叶宝宜,“贱人,你为什么这样对文姨娘,这样对澈儿?”
“他们不好我自会惩罚,几时轮到你滥用私刑了?”
“还是这样歹毒、这样龌龊……的招数,我饶不了你!”
叶宝宜见他这是该明白的,都已明白过来了。
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这样对他们,你不知道么?”
“当然是为了给我的孩子报仇,给我自己报仇了。”
“这就歹毒龌龊了吗,我不觉得呀。比起贱人和小畜生的歹毒龌龊,我可差远了。”
“比起你的恶心毒辣,我也差远了!”
孟少恒直喘气,“我早就说了,事情跟文姨娘无关。我也已经惩罚过澈儿,他身边的人不都已经发卖了。”
“我也打过他,并且打算开了春,就亲自教他,让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了吗?”
“你还想怎么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越说越气,“非要以这样恨毒恶心的方式,还是就在侯府、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你是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不成?我告诉你,我对你的愧疚打此刻起,已彻底没有了。”
“我也绝不会饶了你,一定会让你把他们的痛苦都感受一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宝宜的回答是直接上前,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方嗤笑,“我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