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妃将我和糯团儿留在她的院子里,直到暮鼓钟声敲响,魏驰从宫中回来。
长生公公奉命先来寻我。
“奴才见过萧王妃。”
长生公公躬身作揖,秀气的一张脸笑得甚是奉承。
“殿下刚刚外出回府,却未能瞧见柒姑娘,一打听竟是在王妃的院子里。所以,特意派奴才来领柒姑娘回前院侍奉。”
萧王妃面色端庄威严,坐在那里,端着高傲的姿态,仿若一朵任何人都无法触及的冰山雪莲,清清冷冷,尊贵无比,倒真有几分未来皇后的气场。
“想跟长生公公说上几句话还真是难啊,竟然还得靠一名贱婢的面子。”
长生公公紧忙陪笑。
“怕是奴才哪里不周,让王妃误会了,但奴才平日里侍奉殿下着实不敢分神,还请王妃勿怪。”
“那就劳烦长生公公回去给殿下带个话儿,就说本妃备了酒菜,想与殿下一谈,除了与柒姑娘有关外,还有一件是与殿下有关。”
萧王妃又意味极深地来了一句:“我想殿下听了,定会有兴趣的。”
待魏驰同长生公公来到萧王妃的院子里时,萧王妃已经命人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魏驰走进花厅,朝我和糯团儿多看了几眼。
萧王妃似是瞧出了魏驰的心思,柔声细语地扮起了贤妻的模样。
“殿下放心,臣妾可不曾亏待责罚过柒娘,只是拉着她在这里多聊了半日。”
萧王妃亲力亲为地拉开坐椅,示意魏驰坐下,言语间还给他倒了一盏清酒。
“难怪温侧妃和苧侧妃都这么喜欢柒娘,细细聊了几句,柒娘却是讨人喜欢。”
魏驰脸上没什么表情,落座后朝糯团儿招了招手。
早就蠢蠢欲动的糯团儿用力从我怀里挣脱出去,一下子蹿到魏驰的怀里,嘤嘤嘤地打滚撒娇。
魏驰从一进门就冷着脸,这功夫撸起糯团儿时,笑意却不自知地在他唇角漫开。
萧王妃坐在魏驰身旁,看着他的侧颜,怔愣地晃了一瞬的神。
不得不承认,魏驰面如冠玉,没有寒疾折磨的他俊美宛如妖孽,笑起来的时候,亦是倾人倾城之色。
“这般费心思叫本王来,是为何事?”
“殿下急什么,我们边吃边聊。”
萧王妃拿起手中的酒盏,敬了魏驰一杯。
魏驰倒是给了点面子,让长生公公试了试毒,一口饮下。
萧王妃又殷勤地给魏驰的碗里夹菜。
魏驰视而不见,低头撸糯团儿撸得起劲。
无奈之下,萧王妃只好直入正题。
“柒娘深得殿下宠爱,自回府后,便日日宿在殿下的屋内,这日后若是有了身孕,总是以婢子的身份在府上,终是不妥。”
萧王妃言语温和婉转,端的自是贤妻的姿态。
“臣妾前些日子就跟柒娘提过此事,今日叫她来是想再问问她和殿下的想法,如若柒娘和殿下都愿意,我便给她安排个院子,一切按侧妃的水准置办,待日后柒娘能为殿下生下一儿半女,便将她提为良妾,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魏驰垂眸逗着糯团儿,心不在焉地回了萧王妃一句。
“一个婢子而已,无须王妃劳心。”
明摆着魏驰是拒绝了萧王妃的提议。
热脸贴了冷屁股,萧王妃面子有些挂不住。
不悦稍纵即逝,萧王妃沉了口气,不紧不慢地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皇后娘娘虽是芸筝的姑母,可芸筝既已嫁给殿下为妻,那便是殿下的人。”
“从踏入睿王府大门的那日起,臣妾与殿下便是一条船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