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桩射偏箭时,却不曾想与魏驰在半空中擦肩相撞。
身体失去平衡,乱了节奏,羽箭脱弦,胡乱射了出去。
眼看着身子就要摔向地面和燃着火的木桩时,熟悉的身影带着熟悉的香气,及时朝我笼罩而来。
魏驰双脚着地,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扶住我的腰,用力一甩,将我送向了那个插着白旗的木桩上。
我垂眼一瞧,明明他刚刚朝这里射了一箭,可木桩却完好无损,根本不见半点火星子。
再瞧向别处,一支燃着火的羽箭,竟然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以他的箭艺,这么近的距离,怎么会射偏?
我站在半高的木桩上看向他,魏驰则站在平地上,微微仰头瞧着仍被他紧握住的手腕。
“魏太子落地淘汰!”
一名太监的高唱打断了魏驰微怔的神情。
他收回手,微微俯身拱手后退,然后拾起扔在地上的弓箭,转身退出了比试场地。
看到魏驰淘汰下场,秦顾站在圈外大声欢呼叫好,浮夸张扬得很。
随后,他又扯着脖子跟我喊:“岁峥,赢得好,真他妈地招本王稀罕!”
就这样我顺理成章地拿到那支北臻战旗,得到了北臻君上承诺的彩头。
我能赢得此场比试,秦昊苍笑得是最开心的。
毕竟驻兵退让十里,与给南晋商人行个方便相比,彩头的分量要大得多。
人坐的位置越高,脸面就会越重。
秦昊苍表面上应承得痛快,其实心里也并不想退让这好不容易抢来的十里。
就算是今日魏驰赢了,以传闻中秦昊苍的做事风格,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耍赖呢。
我赢了魏驰,给秦昊苍省了个大麻烦,变相地保住了他的颜面。
这秦昊苍一高兴,还另外赏了我黄金二十两。
加上比试前,宫宴众人下注时投的银子,也一并归我了。
这个接风宴,我算是赚了。
宫宴结束,待秦昊苍起身离开后,北臻的朝臣也陆续带着家眷而去。
诸国质子在太监和侍卫的引领下,朝着宫门走去。
魏驰走在最后面,步子踱得不紧不慢。
我也故意慢下步子等他,待与他并肩而行时,主动同他搭话。
“以魏太子的实力,那么近的距离不会射不到木桩,魏太子今夜可是故意给在下放水?”
魏驰微微颔首,笑而不语,态度疏离得有种将人拒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为何?”
我紧步跟在他身侧,“本世子总不能平白无故欠魏太子一个人情。”
魏驰的步子顿住,转身看向我。
他面色如常,声音低沉而平缓。
“因为,某个人应该会很喜欢世子赢得的彩头。”
“”
就算是再蠢笨,我也知道魏驰口中的“某个人”是指谁。
我装模作样,明知故问。
“魏太子所说的某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