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我们机智化解躲过。
再行半日路,前面就是藏龙关了。
我们来到附近的一个镇子落脚,与早在此处等候多日的虚颜汇合。
两年不见,虚颜还是老样子。
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驻颜术了。
如长生公公所言,虚颜还是那身绿啦吧唧的草蛇装扮,满头青丝半披半束,依然风流倜傥如他。
面具铺子里的那两名女婢也仍在虚颜两侧侍奉。
“没想到,虚颜竟然还是等到了。”
别人或许听不出什么,但是我知道虚颜这话接的是哪句。
记得两年前,都城一别,离开面具铺时,虚颜曾感叹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时能再见我,当时我回怼他,劝他别等了。
没想到,此生竟然真的有机会重逢再见。
“在下就说嘛,虚颜与美人,总是有缘的。”
虚颜看着我,清俊的眸子里眼波流转,笑意如星光点点,是故人重逢后的喜悦。
他倦怠地坐在那里,微微歪头笑问:“只是不知,是称你柒娘好,还是该称呼公主殿下的好?”
话落,他举止儒雅地又喝了一杯美酒。
我这边为能否平安逃离北臻而忐忑不安,虚颜那边倒是悠闲惬意。
都被魏驰抓到异国他乡关了这么久,虚颜也不恼怒也不愁,大有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从容和洒脱。
我莞尔回道:“先生随意。”
虚颜微微颔首,眼底笑意更盛。
他并没有因为我身份的转变,脸上露出半点曲意逢迎的意思。
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好似跟谁都这样不远又不近。
虚颜缓缓开口:“那就还叫你柒娘吧。”
“好大的胆子!”
虚颜话音刚落,我身旁的醋精魏驰就不乐意了。
魏驰同长生公公示意煮茶,揽着我在茶桌前坐下。
他眸眼低垂,同虚颜沉声命令:“只有本宫可以叫柒娘,先生不如就称她为太子妃吧。”
虚颜摇头笑着唏嘘:“太子殿下,真是小气。”
喝了几盏茶后,同虚颜聊起了正事。
“今日怕是要辛苦先生了,劳烦先生帮我们易容出关。”
我的话音刚落,玄掣突然冲进屋内。
他语速极快道:"殿下,镇子里四下都是北臻的官兵,正拿着画像挨家挨户搜人,眼下已经快到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