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觉得不好喝了。
转身背对屏风,我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泡进了池子里,只露个头在上面呼吸。
身后脚步声临近,余光里,那个披着月白色长袍的人顺着石阶,走进了花形浴池里,带起一阵淅沥的水声,然后在我的对面坐下。
池中的水登时高涨,连带着满池的茉莉花都溢出池外一些。
我虽低眉顺眼不瞧他,可余光里却时刻留意着对面的动静。
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微微歪着头,打量了我大半晌,连句话都不说。
好奇心使然,我左右瞟了下,略有些局促地抬眸看向了东魏太子。
见我瞧他,他唇角的弧度又高了几分,适才对木槿和流苏说话时的那股冷寒之气全然不见。
也不知是不是泡在这热汤里,他整个人看起了好像都温和柔善了许多,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一直都听别人称呼他为太子殿下,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东魏太子叫什么。
我理直气壮地问他:“太子殿下尊姓大名啊?”
魏驰低头抿笑。
也不知他笑个什么劲儿。
再抬头时,他柔声回我:“魏驰,弓也驰。”
我觉得我好像是天赋异禀,魏驰说出名字的那瞬间,我脑海里就迸出两个字来。
天啊,我这失魂症是失的哪门子魂啊。
七八岁的灵魂就已经识字了。
我点了点头,又同他隔着一池子水道:“我叫岁和。”
“本宫知道。”
“那你为什么叫我七娘,好土好俗气的名字。”我有些不满。
魏驰看着我温声细语道:“本宫与公主殿下初次相识时,你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就叫柒娘。”
“初次相识?”
我不免心生好奇:“我和你是怎么相识的?在哪里?什么时候?”
魏驰脸上笑意更盛,一双好看的眸眼如浸了春水一般,泛着细碎的光。
他抬起手,带起哗啦啦的水声,摊开掌心示意。
“想知道吗?”
“到这边来”
魏驰语调轻柔缥缈,宛若灯影戏里的狐狸精一样,字字句句都像是在魅惑勾引我。
“过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我微微蹙眉,没好眼色地打量了魏驰几眼。
孤男寡女,共浴一池,还让我过去给我讲故事听?
一看就没安好心。
我是失魂,又不是失智,哪有那么好骗。
转身将剩下的半碗冰酥酪吃完,我从池边扯来浴袍,匆匆裹在身上,仓皇从浴池里逃了出来。
在木槿和流苏的左拥右护下,我回到寝殿,却发现屋子里有个毛茸茸的白狐狸在。
它一见我就摇头晃腚地跑来,大尾巴摇得是虎虎生风,都能当扇子用了。
“它叫糯团儿,是柒娘和本宫以前一起养的狐狸。”
魏驰的声音又从殿门口传来。
我转身看他,而他同木槿和流苏摆了摆手,又把人给赶出去了。
“衣服都还湿着呢,不换一件?”
言语间,魏驰朝我走近,伸手要摸我的脸。
还没大婚呢,就想追着屁股要占本公主便宜,跟我那个淫魔父皇一个德行?
也不知道为何,我这手本能地就握住了魏驰的手腕,阻止他摸我的脸。
而魏驰又腾出另一只手要搂我的腰。
我这个身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又偏身躲过,并趁机将魏驰的手反扣到了他的背后。
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又快、又准、又有力气!
看得我自己都目瞪口呆。
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