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笙。”
她匆匆忙忙挂完电话,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到楼下与同样急冲冲的孟景宸撞了个满怀。
“丫头,去哪儿?这么着急?”
“宁云鹤家里,你呢,老头?”
“也是宁云鹤家里。”
二人愣在原地,“老头,给你打电话的谁?”
“晚晚。”
“她怎么了?”
“在哭,说想杀人。”
难怪刚才宁云鹤那么慌张,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凉,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孟景宸开着车,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跟宁云鹤关系很好?”
“算是,我极少的很信任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宁云鹤……我是说,男女关系方面,有些随心所欲。”
何止是随心所欲,简直是为祸一方。
据说宁云鹤也曾经有过简单纯粹的少年时代,初恋是一个楚楚可人的小姑娘。
谈了三年,宁云鹤连女孩嘴都没亲过,牵个手能激动好几晚。
“后来呢?”
“后来。”楚瑜有些伤感,“那女孩在留学生圈子里,是个明码标价的外围女。一百欧一晚,买五送二,买三送一。”
“宁云鹤不相信,与人打架,被学校劝退。”
“越来越多的人曝出她的床照,什么样的姿势都有,什么样的人都有。上到七十多岁的老头,下到六七个初中生一起拼单。”
“宁云鹤被虐得毫无还手之力,大病了一场。”
病好以后,宁云鹤的社交动态里,再也没有了甜甜的爱情,全是豪车游艇,酥胸大长腿。
堪比黄色网站。
婚姻状态一栏,直接写:未婚已丧偶。
二人赶到宁云鹤的别墅,房间里不忍直视。
林晚笙的裙子被撕成一片一片,宁云鹤的身上全是牙印和指甲的抓痕。
脖子上的青紫,散落在地上的内衣,还有床单上的一大滩血迹。
林晚笙的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房间里能砸碎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
“晚晚。”楚瑜有些心疼,抱了抱她的肩。
“小婶婶。”林晚笙嚎啕大哭,扑进楚瑜怀里,“妈妈会打死我的,我不活了,我要杀了那头猪。”
孟景宸脱下外套给林晚笙盖住身体,一巴掌呼在宁云鹤脸上,“畜生!”
“孟叔叔……”
宁云鹤挨了打,犟嘴道:“真的不能怪我,我怎么可能主动招惹她,她不是我的菜,是她扑倒的我,非让我要她……”
嘴犟的结果是换来了楚瑜了另一个巴掌。
“狗东西,算老娘看走了眼,一直把你当朋友,敢做不敢当的垃圾玩意!骗小姑娘的身子算什么本事,没种!”
“别打了。”林晚笙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站起来,“是我。”
哭声凄厉悲惨,“我就喝了一碗冰糖燕窝,喝完之后身体好热好热,腿也是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