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在燕京。”殷屿接了崔律的电话后说道,他目光落在面前殷容身上,目光柔软下来,声音也跟着放低了些,“不用来找我,等我能够回到消防署后,我们在消防署见。”
他的母亲坐在室外小院子的摇椅上,手里拿着花瓶正在细心地插花。
她看起来比上一次见着时要健康许多,脸颊不再是凹陷的瘦弱,眼睛也清澈明亮多了。
那手环正在起作用。
电话那头崔律还不死心地想要说服殷屿在出燕京前聚一次,殷屿没有答应,挂断了电话。
“怎么说怎么说?”蒋平几人问崔律。
崔律摸摸鼻尖:“挂我电话了。你们殷队暂时这段时间都不在燕京,别想了,等他什么时候回局里再搞庆祝吧。不过我瞧他不像是喜欢这种的人,你们也别瞎折腾。”
“好吧。”钱英朵撇撇嘴有些失望。
她原本以为经过在地下、在关山的那些事情后,殷队和他们不会再那么有距离感了呢,结果一朝又打回原型了。
甚至她觉得殷队离他们更远了——不单是地理距离。
“他不在燕京他去哪儿?”蒋平纳闷地问,“殷队要回关山吗?”
“啊?”钱英朵蓦地瞪大眼,旋即看向崔律求证一般,“不是吧?!”
“别瞎猜,你们殷队就是这段时间放假修养,指不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顿一两个月调整下。”崔律翻翻白眼,“他明确跟我说了,等他能回消防署的时候,消防署里见。”
钱英朵闻言松了口气,一旁康欣肘了蒋平一记:“又是你胡说八道扰乱军心!”
蒋平嘿嘿摸着脑袋傻笑:“殷队还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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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屿很久没有在殷容身边感受到这样的宁静了,以至于他想要停留更久。
直到殷容的主治医师出现,殷屿才从殷容的身旁走开。
“殷先生。”主治医师向殷屿微笑点头,“您的母亲目前情况很好,这就像是一个奇迹,我从未见过任何像您母亲这样病情的病者出现了可以逆转改善的情况,我们会尽力帮助您的母亲维持住目前的良好状态。”
殷屿不自觉地弯起嘴角,他点头应声:“好的谢谢。”
他目光转向了母亲那头,就见贺连洲百无聊赖般地半蹲在他母亲的身侧,随手递去一支细长茎的花,他的母亲平静地接过,甚至微微颔首。
这是殷屿未曾期冀过的画面——自从进入医院后,殷容的精神状态就很少能够与其他人进行交互的动作交流,任何陌生人的触碰都会引起殷容的惊恐和歇斯底里。
但是今天,她接过了贺连洲递来的花枝,她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点头致意。
殷屿呼吸粗重起来。
“她看起来恢复得真的很好。”殷屿低低说道。
“是的,您的母亲是个奇迹,也是个战士,我相信她一直在于她惊怕的东西搏斗。”主治医师说道,“现在她占据了上风,我们会确保她的优势保持下去。”
“谢谢。”
殷屿应了一声后走向殷容,他站在殷容的另一侧,半蹲下来,仰头看向殷容轻声道:“我要走了妈妈,过几天我会再来看您的。您在这里会很安全,放心,好吗?”
“好的屿屿。”殷容轻缓地应允,她抬手柔柔地抚开殷屿的额发,目光专注而温柔,“答应妈妈要注意安全,离山远一点,好吗?”
殷屿眨眨眼,按下眼底热意的冲动,他点了点头,即便不明白他的母亲对“山”总是有奇怪的抗拒和警戒,但他满口答应着。
他满足于母亲如今的现状,并不想强迫母亲多说多想任何可能会刺激对方的东西。
贺连洲偏偏头看着殷容,殷容与殷屿说完后,便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