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最后结果都跟他的预测大差不差。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把自己置于如此被动的地位。
亦或是明知不可为,却依然想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梁序之语气是压抑过的平静,他沉出一口气,低声:“…会不会,还能有机会。”
钟晚现在脑子宛如一团乱麻,仔细回忆,也没想出她从认识梁序之至今,他何曾一次性讲过这样多的话。
这回她安静着,梁序之也好半晌没再出声,似乎是在等她开口。
他眉头也微微蹙着,好像等待一场迟早要来临的宣判,不像从前那样对任何事都是十拿九稳,都很从容的态度。
钟晚看到他这样,莫名心里还有些刺痛。
又过了许久,她呼吸还是不太稳,因此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乱:“对不起。”
“确实很突然。虽然这一年我也经常会想到你,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你再继续。不管是之前那样的关系,还是其他什么…”
梁序之轻阖了下眼。
说实话,刚才听到“对不起”那三个字时,他心脏仿佛都下沉到了地狱,在冰刃烈火中滚了一遭。
即使,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钟晚看到他有几分凝重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些许怅然的落寞,似知他此时所想一般,轻叹道:“…你想抽烟就抽吧,你知道的,我不介意这个。”
这家餐厅常年都是很多商务人士会晤谈事的场合,包间内并不禁烟。
梁序之默了几许,站起身,去侧边拉开纱帘,抬手将窗户开了一条窄缝。
这也是钟晚一早就发现过的他的习惯,他虽然自己就抽烟,但并不喜欢房间里有过浓的烟味,更不喜有烟味染在身上。
梁序之侧身站在窗边,身形单薄。
这一年,他好像真的又清瘦了许多。
金属打火机发出“砰”地一声响,钟晚低垂着眼,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然这家餐厅的价格和环境都比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那家高出不少,但装修风格竟有些相似,都是素雅的色调,中式古典的风格。
片刻,钟晚也站起身,挪去窗边的另一把椅子上,朝他伸了伸手:“…也给我一支吧。”
梁序之看向她,眼中微有疑惑:“什么时候学的?”
钟晚简单道:“年初,拍戏的时候。”
是民国背景的那部电影,拍其中一场感情戏,钟晚又想到他,加之要为了拍戏投入情绪,不但丝毫没克制这种感情,还任之无限度的加剧。
晚上下戏回到酒店,脑海中充满了他的影子。
钟晚漏夜出门,去楼下的烟酒商店,问老板是否有那种散出来带着巧克力味的烟。
当时老板递给她一盒韩国牌子的女士烟,跟梁序之抽的那款有几成相似,却又不尽然相同。
思念太甚,又清楚知道思念也是徒劳,只能用曾经的味道缓解一二,最后起到的却是反作用。
之后几天再想起那个夜晚,钟晚觉得自己怕是得了什么病,说是疯了都不为过。
梁序之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递给她,又点燃打火机要帮她点。
一支烟就那么长,这距离对现在的他们而言,都是不应当有的亲近。
钟晚说:“我自己来。”
梁序之也未作声,熄了那截火焰,将打火机递给她。
金属的外壳带着他掌心的温度,钟晚指尖捏住时,仿佛也间接触碰了他的体温。
钟晚没用过这种打火机,见梁序之和吴邈邈用,好像很轻易就能打出火。
她低头咬着烟,手里捣鼓半天,还是只见几颗微不足道的火星。
见状梁序之又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