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苡神色逐渐严肃,也许是她猜错了,以此人的反应来看,余长珏绝对不值得他如此卖命,一定还有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所以他宁愿一死也要将线索按死在这。
他一定是听见万玲儿有折磨人的蛊虫,害怕自己守不住秘密,未免暴露真凶,所以不惜一死。
这么大的一个局,余长珏绝对盘不起来,他必定还有同伙,怕不是有更大的目的。
“余长珏为何要杀丁姑娘?”萧牧惟不由问出心中疑惑。
周征立马含糊其辞的道:“没什么,就是一些私人恩怨。”
只有丁盛雪精疲力尽的坐在石块上,缓缓低下头,“因为我,已经牵连了不少人,我不想再连累萧公子。”
看着今日李循等人为保护自己而险些丧命,她不止一次询问自己值不值得,若是他们因为自己而有个好歹,那自己就算报了仇又如何,她该拿什么去面对这些真心待自己的人。
“替武林铲除祸患,乃是我辈份内之事。”林苡上前拍拍她肩,“更何况我们也不是白白干活,我们不是还收了丁姑娘的银子。”
丁盛雪不由啜泣出声,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都是我太自私……”
月色将两人影子拉的斜长,周征和杨明也不禁心生感慨的低下头,只有万玲儿拍了下萧牧惟,“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人家女子的私隐,岂能告诉你一个大男人。”
怀着孕千里迢迢前往碧影山庄,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定是那个余长珏攀上了高枝,所以才会令人痛下杀手掩盖罪行,不然他那个碧影山庄的乘龙快婿岂不是当不成了。
所以说世间的男人都是狼心狗肺之辈!
“抱歉,是我多嘴了,丁姑娘莫要放在心上。”萧牧惟面露歉意。
丁盛雪冲他微微颔首,“今日险些连累了萧公子,都是盛雪的错。”
“我本也是走这条路,纵然见他人遇害,我也会出手相救,丁姑娘不必介怀。”萧牧惟客气的道。
丁盛雪擦干眼泪,“我已经想好了,到了下个镇子,你们便将我放下吧,这里离碧影山庄已经只有不到四日的路程,我自己也可以过去。”
倒是李循皱皱眉,“已经到了这,我们岂能将你丢下,更何况丁姑娘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事何谈连累。”
见此,周征和杨明也立马点头,他们的心也是肉长的,经过这几日朝夕相处,他们是真的不忍这么好的姑娘再受到伤害,该死的应该是那种负心薄情之辈。
可他们越是如此,丁盛雪就越是自责,直到一阵铃声传来,她才骤然昏昏欲睡。
林苡顺势将她接住,随后众人目光立马投向万玲儿。
后者压低声音道:“这个只是让她陷入昏睡而已,她忧思过重,对身子有碍,还是让她先睡一觉吧。”
如果再不好好休息,对方腹中那个孩子可能就真要保不住了。
“师兄和萧兄都受了伤,今夜就由我来守夜!”周征自告奋勇举起手。
杨明顿时斜了他眼,“可别,我还想多活个几年,你睡吧,今晚就让我看着。”
“我守夜怎么了?你难不成还有我靠谱?”周征差点被他气笑了。
直到被李循看了眼,两人才想起丁盛雪已经睡了,当下只能赶紧停下话声,最终只能让他们两个一起守夜。
而林苡则盘坐在那调息,刚刚替李循两人运功疗伤消耗了她不少真气,必须尽快恢复状态,否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埋伏。
夜深露重,万籁俱静,万玲儿悄悄去溪边洗了个手,又拿出手帕沾湿拧干,准备去给丁盛雪擦擦脸。
“今日……多谢。”
冷不丁身旁冒出个声音,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