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下一瞬间,场景变化,楚楚焦急的身影出现在台上,她穿着一身单衣,披散着头发,在自己的院落里到处找寻着吴妈的身影。
[吴妈!]
[吴妈!]
楚楚跪在院子中,一遍一遍地喊着“吴妈”,带着一丝被人抛弃的彷徨与不安,声音凄厉。
无人回应。
吴妈消失了……
喊了一会儿发现院子里没有吴妈的痕迹后,楚楚擦干眼泪,动身去了楚兰姑姑那儿。
[姑姑!姑姑!呜呜呜……我的院子遭贼了!吴妈让人掳走了,……我的钱也不见了!]楚楚口红也早已用完,没有红胭脂的点缀,唇色惨白,显得她现在有些病态,眼泪不值钱似地簌簌落下。
[是走了……]楚兰坐在沙发上,身形消瘦,脸色不是很好看,看起来忧思幽深,说着,一包沉甸甸的银钱被下人扔在了桌子上,楚兰扬了扬下巴,问道,[楚楚,这个是不是你的荷包?]
楚楚一见,立马开心地点点头,[是我的!]
忽然,她像是闻到什么味道,捏住了鼻子,[好臭啊,这是什么味道……]
楚兰面上并没有多少开心,只是说,[这是在吴妈身上找到的……仵作说“吴妈”是昨天晚上失足坠井淹死的,身上带着不少银钱,其中还有你的荷包。]
[吴妈……她死了?]
楚楚不可置信地抬头,呆呆地望着她的姑姑,温热的眼泪还挂在脸上。
楚兰端详了楚楚脸上的表情,发现无异常后倒是放下了心。
[今早有个小厮也不见了,素日里他与吴妈关系也好……哼,吃里爬外的贱东西,这几年府里没的那些钱,估计都被他们卷走了!]楚兰咬牙切齿地说道。
楚兰愤恨的情绪稍纵即逝,而后眼神一变,温柔地看着楚楚。
[外人终究还是外人,人心隔肚皮,还是楚楚最会心疼人……]楚兰招呼过来楚楚,摸了摸她小巧的脸颊,[楚楚今年也有16了,当年我也是这么个年纪就离开了哥哥。]
楚兰说起了从前,一路回忆到现在,说完,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听说,你之前那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快要从国外留学回来了,你与他年龄相仿,等过几天,你便去见见他吧……]
楚楚似懂非懂,她好像听懂了姑姑的话,又好像不明白,楚兰没再继续说。
她得到姑姑的允许,抱着沾满腥臭的钱包,一脸失魂落魄地从那里离开了。
[太太,要不要再给她安排个老妈子看着点儿?]
[不用了。秋后的蚂蚱罢了,这段时间就由着她去吧。]
[那这个消息……小小姐那边……]
[不用告知她,现在也该到了报答我们程家的时候了。让下面的人打点打点,准备一下婚事。]
楚兰用寥寥几句话就决断了楚楚的余生,脸上甚至全然看不出来她的感情,与之前吩咐下人扔了吴妈尸体的语气一模一样。
[是。]
管家匆匆忙忙告退。
没了吴妈的束缚,楚楚得了自由,日复一日地坐在楼下,满心欢喜地等待着程安煜表哥路过她这里。
不过,程安煜表哥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都搂着不同的姑娘,楚楚每次只能躲在破旧二楼的阳台上,偷偷地看着他们远去,泪流满面。
楚兰姑姑说的那一天终于到了,楚楚在楚兰的安排下与同学相聚一天后回到程家时,已是后半夜。
正是这时,程安煜敲开了她的门——
怀里的布娃娃被程安煜无情扔在角落,人影遮盖了娃娃的眼睛。
[哥哥……表哥!]
楚楚喊出声,完全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