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的“反抗”起了作用。林近东把我的举动当做对他的抗拒,他音调有些乖戾:“你嫌弃我?我也没看出来叶子到底比我好在哪里。”
我当然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让他自己去猜,比我亲口说给他好得多。
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我连忙推开他,在另外一位客人进来前,我已经从大理石的洗漱台上跳下来,我有些站不稳,甚至下意识的往林近东那里“倚靠”着,他条件反射伸出手,将我抱紧。
那位客人看着我们之间有些暧昧的动作,露出格外诧异的眼神。他并未走近,而是十分自觉地转头离开,为我和林近东的单独相处留下了十分安静的空间。
我伏在男人的胸膛前,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如我所想的那样,林近东以为我主动投怀送抱。
“……”他薄唇勾起的弧度迟迟没有落下,微微有些粗粒的掌心缓缓摩挲着我的手臂,宛如冷鸷的毒蛇一般,在我的皮肤上,阴冷暗沉的滑行着。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求饶,林近东更加近的贴近我,他不再伪装了,变成了恶劣又锐气的家伙,硬帮帮的炽热让我无法忽略,他单薄的笑意透出森然冷戾的感觉,一字一顿,“装纯没意思,懂吗。”
别人或许可以瞧不起他,但我绝不可以。
在他心底,我不配。
我抿唇,从他怀抱里挣脱,往后倒退好几步,我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匆忙推开门,步伐匆匆地从走廊回到了餐厅,陆七夕见我这么久才回来,脸上带着担心。
“小芙,你怎么离开了这么久。”她把我迎回了座位,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身旁坐着另一个男人,是我下午才在店里遇到的付越律师。
男人的容貌倒没有多么的出色,但有种清俊沉稳感,风度翩翩。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并未说话。
陆七夕见状,替我介绍:“小芙,这是律所带我的人,付越。我今天邀请他一起来吃晚餐,他知道我还有个朋友,所以特地给你买了礼物,才迟到了这么久。”
“抱歉,是我迟到了,这个送你。”付越言简意赅,和我熟悉的他如出一辙。
我迟疑着接过他送我的礼物,轻轻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我今天在店里给他介绍过的那款浅粉色的玫瑰花耳环,花朵是粉晶雕刻的,格外妩媚,上面还点缀着钻石,耀眼夺目,却不突兀,好看极了。
陆七夕收到的是他在店里买的手袋,可这耳环要比手袋价格贵多了……我有些迟疑,但陆七夕却看着我,“小芙,你不试试吗。”
我点点头,面对他的礼貌与善意,我并没有拒绝,而是拿起耳环戴上,玫瑰隐藏在黑发间,我怕他看不到,还特地把头发撩起来,他微微垂眸,我才把头发放下。
抬起视线,我看到了林近东。
他冷沉着一张俊脸,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其实林近东长得的确很有那种薄情冷淡的味道,尤其是薄唇微微勾起,给人一种强烈的漫不经心感,玩弄别人意味很强。
陆七夕看了眼他,林近东笑笑,他跟付越看起来是老熟人,二人的话题切入的尤为自然。
“怎么样,我眼光还不错吧。”林近东往后靠了靠,他的表情切换的也很快,刚才的不悦和戾气丛生的模样仿佛只是我幻觉似的,他对陆七夕露出亲和的笑容,宛如一个优秀友好的学长。
付越颔首,“很好。”
一个是业内最顶级的律师事务所年轻有为的合伙人。
另一个是整个联邦都有口皆碑的天才检察官。
能得到这两个人的夸奖,陆七夕的眼睛一下亮了,她笑容轻轻绽放,落落大方,很能博得他人的好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陆七夕的能力。她在校就是十分优秀的学生,成绩一直很突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