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井,可是很久没用,石砖上长满青苔,里面的井水早已干涸,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
谢叙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照入深井,除了石头就是土,仍然没有看到需要注意的东西。
见阴魂们一直在枯井周围徘徊,他没有多犹豫,拿起捆在木桶上的绳子,用力一扯试了试结实程度,对其中一道阴魂说:“你留在这里警戒,帮我看有没有人过来。”
阴魂点头。
谢叙白将绳子在手腕上缠绕两圈,望着快十米深的井下,深吸一口气,学习电视里看到的攀岩动作,笨拙地下井。
哪知道井壁下面也长满湿滑的青苔。
“……!”
他一脚踩下去,直接打滑,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心脏简直快蹦出嗓子眼。
要不是眼疾手快地攀住井沿,好悬没有摔成肉泥。
阴魂们急急忙忙托住青年的身体,谢叙白死死拽住绳索,大脑空白两三秒才缓过来,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我之后要是有时间,一定要去报个攀岩训练班。”
阴魂们怜爱地拍拍他有些颤抖的手指。
十米看似很深,但下来也就几十秒。
谢叙白正准备落地,忽然目光一凝,从泥土的新旧区别发现端倪。
他吊在半空,伸出一只脚,踹向湿润的新土。
只听嘭的一声,底下竟传出木板隔层被撞击的声响。
见真有机关,谢叙白眼前一亮,立马如法炮制,又狠狠地踹上几脚。
嘭,嘭,嘭——!
木板终于被踹开,上面铺却的泥土唰啦啦往下掉。
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比刚才还要浓烈刺鼻十几倍!
谢叙白连忙掩住口鼻,闭紧眼睛,如此坚持好几分钟,那能熏得人当场昏厥过去的臭味才缓缓散开。
此时绳子也拉到了头,他大概估摸一下高度,手一松往下跳,落地还算平稳。
这里好像是个地下室。
谢叙白试着往前走。
没几步,脚尖撞到个东西,半椭圆形,质地脆,在地板上骨碌碌地滚上几圈,咔嚓不动了。
他低头看去,又是瞳孔骤缩。那被踢开的东西竟然是个头盖骨!
准确地说,是狗的头盖骨。
谢叙白脚步刹停,嗅着萦绕在鼻前的血腥味,心里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再次打开手电筒,照亮昏暗的四周。
只见偌大的地下室,四面八方都堆着猫狗的骨头,像是被强行从身体里拽出来,或是用工具分割,部分血肉还粘在骨头上,随时间腐烂发黑。
没有完好的骨头,要么碎了一半,要么断成几节,不知道是生前还是死后,被人用利器硬生生砸碎。
它们小山似的堆砌在一起,数都数不清,放眼望去,俨然就是一个小型乱葬岗。
“……”谢叙白不忍继续看,完全说不出话,握紧的拳头咔嚓作响。
阴魂们牵住他的手指,示意他目光往前。
就在正前方,赫然放着一个保险柜。
谢叙白连忙走过去,发现保险柜上了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从胖男人那里搞来钥匙的时候,阴魂们忽然汇聚在一起,刹那爆发出极大的力量。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竟是硬生生把合金制的保险柜给砸开了!
成功得手的阴魂们再度散开,在谢叙白的眼前蹦来跳去,似乎在自豪地邀功。
夸我夸我快夸我!
谢叙白见小家伙们如此能干,惊喜地夸道:“干得真棒。”
被夸奖的阴魂跳得更加欢快,脑袋都高挺了不少。
只是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很可能已经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