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赵构正在这边想入非非,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人大步流星地走入,将他破麻袋一般提起, 又毫不留情地甩袖一扔,重重摔在墙上。
一瞬间, 赵构头破血流, 疼得嘶嘶直叫。
但目光一对上面前的那人,无数次被殴打的惨痛教训又袭上心头,他下意识扯出了一个讨好的微笑, 嗫嚅道:“柳将军……”
少年柳元景人狠话不多, 冷漠地一挥手:“带走。”
几名禁卫军得令,将赵构两条腿一拖,头朝下脚朝上, 径直倒拽了出去,一路上磕磕绊绊, 不停地撞上障碍物。
哎嘿,转角处的院墙是吧,撞一下。
高起一块的门槛是吧,对牙磕一下。
关门有点慢了, 不小心夹脑袋了, 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就这样, 本就遍体鳞伤的赵构愈发雪上加霜, 从监狱到训练场的漫长距离,仿佛怎么都捱不到头。
空气中弥漫着他的哀嚎惨叫声, 一浪高过一浪, 真是闻者大喜, 见者称快。
万朝观众也高高兴兴地感叹道:“你看那个完颜构, 好像一条狗啊!”
“老实点”,柳元景时不时踢他一脚,顺带塞点药。
毕竟是半截入土的老东西,之前又一直吃好喝好、养尊处优,万一受不住虐待,直接被玩死了,那可是大大不妙。
陛下吩咐过,要在灭金的时候,把这位金国大孝子拿去和金朝皇帝一起挫骨扬灰。
一家人当然是一起上路,未来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这么好的待遇,徽钦二贼根本享受不到,指不定心底有多羡慕!
徽钦虽然死了,死得一了百了,但犯下如此弥天大罪,自然不存在什么「人死万事消」的鬼话。
首先是政治操作,刘裕下诏将其追废为贱民,易姓为蟂。
徽宗的坟墓早就被谢晦炸掉,钦宗的皇陵在巩义,在北府兵途中,也已经被尽数推平,劈棺散骨,剁成粉末,用来祭旗。
本来吧,最多也就戮个尸。
然而,骨灰大帝陈霸先的故事,给了大家不少启发。
刘裕干脆如法炮制,将徽钦及一干罪臣的骨灰拿来,制作饮品。
并于临安繁华地段,特设一摊位,对外免费发放。
徽钦掀起无边血祸,靖康之耻非但丧权辱国,更让不知多少百姓为此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内心早已恨透了两个元凶罪首。
他们不惜迢迢千里从各地赶来,只为尝一尝仇人的骨灰滋味。
小摊前,一连数十日,都挤满了饱经沧桑、满身伤痛的人们,他们排队饮下骨灰水,痛哭流涕道:“爹/娘/妹妹……贼子终于伏诛,你们可以安息了!”
柳元景路过此间,见小摊前依旧围满了人,不觉喟然叹息。
他眉头一皱,看着躺在脚上的赵构,露出无尽厌恶之色:“狗东西,你们一家人真该死啊!”
训练场中,沈林子全副武装,身着隔热防护服,佩戴护目镜,正调整着红夷大炮的角度,准备进行射击。
这段时间以来,他作为帝国的技术骨干,兢兢业业,日夜都扑在研究上。
终于凭借郑成功的图纸完美复刻了燧.发枪、小型连环熕、短距离轻便榴弹炮等众多火.器。
并进行批量生产,源源不断地送往前线,给北方的刘裕,或是西方的辛弃疾,对这个冷兵器时代的其他政权产生了碾压性优势。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
红夷大炮射程最远,也是沈林子最艰难攻克的一个技术难关。
好在他现在已经把大炮雏形搞出来了,眼下就是不断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