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去哪了,这个世界照常运行着。
她从忙碌的两波人里穿过,走进浴室,点燃香薰,脱掉裙子,痛痛快快的涮一顿,又包着头发泡在缸里,擦干手指翻阅戏剧台本,水中的泡沫浮光掠影。城市另一端的宽阔建筑物上有铜水倒模凝固成的金属字母,拼成默肯这个姓氏,折射刺目的光。
大楼顶部圆厅,进行对邻州某银行注资控股比例调整会议,走廊外人影进出往来,端茶送水。
室内一排沉默,鸦雀无声的秘书或经理坐在靠窗位置挥动笔杆子。议席里满头银发的老头子们全部穿着差不多的黑色套装,手里拿着雪茄或老式烟杆,他们的脸上已经爬满褶皱,说话声音低的发沉,回荡在耳畔半小时后渐渐结束,挨个起立离开,皮鞋踩在地毯上一丝动静也没有。
厅内彻底空荡,温斯顿有半小时的空余时间,半小时之后得见人。他靠着椅背来回揉捏鼻梁眼睛眉心,总感觉自己好像还有些不清醒,每当他镇定的聆听别人说话时,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些毫无逻辑的短暂记忆。好像抓碎相纸塞进脑子里,碎片一幕一幕的随机展示。从父亲那继承的工作助理推门进屋用常年同一种谨小慎微的语气,隔着距离汇报着什么。
他说完,见没有指示,狐疑地往前挪两步,发觉温斯顿.默肯在对窗发呆。他再次提醒,温斯顿才回过神来。
感到诧异地汇报完安排工作,助理又继续言语:
"汉森才回来,说小本杰明先生昨晚安全回到长岛。
杰明先生便离家出走,现在没了踪影。
只不过今早,他就称要辍学去参军,本杰明夫人正与他争执不下,动静闹大了,小本这下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