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十七怕是不能陪八姐尽兴了。”
杨梦雪抬头怔怔看着树上的少女，她的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一身修为果然跌至练气一层。杨梦雪的眼睛不觉地湿润起来，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你还好吗？”
“好或不好只如八姐所见。”杨梦岚笑嘻嘻地答道，“人生不过大梦一场，转瞬之间，好或不好谁又说得清呢？练气一层练气八层在他们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杨梦雪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她担忧地看着杨梦岚，“如今你要进天元派怕是更加困难了……当年那个说要收你为徒的高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杨梦岚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他说过等我15岁那年会带我离开的，可是我今年已经17了。八姐，修真一途多凶险，谁知道他……是不是还在。”
“他们说了，你是嫡女……”杨梦雪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抬头看时，只见杨梦岚已经飘然落地，懒洋洋地靠着梧桐树。
“他们说让我去联姻，对么？”杨梦岚眨了眨眼，轻轻笑了起来，“八姐别担心，我和八姐一般，不愿草草委屈了自己。”
杨梦雪恢复了原先清清淡淡的表情，“其实和那些世家子弟联姻倒不失为一条好主意，十七妹又何必浪费族中长辈一番美意？”
“哦？”杨梦岚褪去了最后一丝笑意，目光炯炯地盯着杨梦雪，杨梦雪只觉得恍然间有一把宝剑在她旁边喷吐剑气，再定神时，只见杨梦岚已经背对着她，抬头看着那株老树。
“八姐，你我姐妹多年，你该了解我的。”言语间，竟有说不出的萧索。果然，所谓的姐妹亲情不过是建立在怜悯上面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是不愿看到十七妹有任何闪失，就像……就像上次那般。”一想到那煌煌天威，杨梦雪仿佛又回到了杨梦岚出事的那天。
“可是到最后，我好好的，姐姐也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再回首时，杨梦岚面带微笑，只是眼里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