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裙裾,莲步轻移,来到钟浩三人面前。
那美女来到三人面前站定后,很是优雅的福了一礼,脆声道:“奴家云芙蓉,见过三位公子!”
沈宽和钟浩、徐峰三人见这女子行礼,也忙客气的回礼,并通报了自己的名姓。
见礼完毕,沈宽忍不住赞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芙蓉姑娘着碧色罗裙而采莲,当真是恰如其氛啊!”
云芙蓉掩口笑道:‘沈公子实在是太会夸人了!’
云芙蓉说完,也不待三人邀请,很是落落大方的自己走入轩中。进到轩中,她正见到那石桌上沈宽那副即将画完的大明湖山水画作,不由的欣赏起来。
沈宽见云芙蓉欣赏自己的画作,不由的道:“云姑娘觉得在下的画作如何?”
云芙蓉道:“沈公子的这幅大明湖山水,画面布局虽然疏朗,但却严谨整饬,造型真实生动,风格秀逸清俊,当得是佳作!只是,这乌篷小船,空旷无人,似乎欠缺点什么!”
钟浩听了这云芙蓉对沈宽画作的评价,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徐峰在旁听了却是连连点头,显然认为这云芙蓉对沈宽的画作评价很是准确。
沈宽听了这云芙蓉很是切中要点的评价,不由的也是连连点头道:“云姑娘看来是也丹青妙手,这一番评价简直是正中在下画作之特点。至于姑娘说得那乌篷船上空旷无人嘛,那是因为在下刚要在那乌篷船画上一个孤舟独钓的蓑笠文士,不过刚要着笔,却恰逢云姑娘就踏歌而来,是以还没来得及画。不过见了姑娘,在下不打算在这乌篷船上画一个孤舟独钓的蓑笠文士了,在下有了更好的主意!”
云芙蓉掩口笑道:“奴家可不是什么丹青妙手,奴家完全是纸上谈兵的之人,嘻嘻,只会看不会画!”顿了一顿,云芙蓉好奇的问道:“沈公子这乌篷船上不画独钓的文士,打算画什么呢?”
沈宽大笑道:“见了云姑娘之后,在下自然是画一个泛舟采荷的美人了!”
说着,沈宽提起画笔,很快笔尖频动,只寥寥几笔,一个婉转清丽的女子便呈现在那乌篷船的船头。那女子正坐在船头,两只秀气的脚丫荡在船头,正在探身去摘一个成熟的莲蓬。
这乌篷船上的独钓文士便为采莲女子,虽然使得这幅大明湖山水少了几分清雅,但是多了几分靓丽,也是很不错的一幅山水画。
云芙蓉一见沈宽的画得那采莲的女子,虽然太小,又是水墨画,看不清面貌,但谁都明白分明就是将她入画了。此情此景,从出现一直落落大方的她,不由的很是有些娇羞不已。
云芙蓉这一娇羞不已,便是另一种不同风情的美女。在钟浩看来,刚才还是如鲜花盛开的云芙蓉,此时仿佛变成了一个含羞待放的花骨朵。这原来还是百变美女呢,这一颦一笑,当真动人。
钟浩毕竟不是大宋土著,这一时还没明白这云芙蓉是青~楼女子。
沈宽和徐峰自然是早就看出眼前这个美女,是一个青~楼中人。大宋这年代的大家闺秀,哪有这么容易和青年男子搭讪的?!大宋风气虽然比之后世明清稍微开放一些,但是对于女子的抛头露面依旧有着很多的限制。眼前这个云姑娘和三个年轻男子如此相处,而且还是在这不少的大明湖上,自然更非大家闺秀的所谓!这可不是在无人处,这里时不时会有游船划过呢,若真是大家闺秀,怕是肯定要怕别人非议了!
不过这钟浩倒是一时没有看出这位云芙蓉姑娘是一个青~楼中人!这也不能完全怪钟浩眼拙,主要钟浩对大明的一些风情了解有限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因为这云芙蓉虽是青~楼中人,可是却无烟视媚行的感觉。
她那一颦一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