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钟浩却突然福至心灵,忽地想到叶亦菡做的酒令词牌是《木兰花》,不是还有个《减字木兰花》的词牌嘛,当即钟宇脱口而道:“有了,我的酒令是:减字木兰花,接天莲叶无穷碧。”
崔烨笑道:“文轩这个酒令也太取巧了吧!这‘接天莲叶无穷碧’,是借的是叶行首的那“映日荷花别样红”的上句,且文轩这个‘接天莲叶无穷碧’,并没有按照叶行首的酒令出现荷字,还是当罚。”
钟浩强辩道:“莲难道不是荷吗?所以我这个酒令勉强也算接上了。”
徐峰笑吟吟的道:“文轩总归是没有符合叶行首这令官说得,要在这古诗中出现荷字规定,再说大家都用的是三字词牌,文轩你这用得却是五字词牌,单从这一点来说,文轩你这一轮酒令也是输了,自是当罚。酒令如军令,你要是不喝,叶行首这令官,可要行军法了。”
叶亦菡也笑着附和道当罚。
钟浩无奈,只得苦笑道:“那小弟总归是接上了,这酒就罚一半吧,小弟就满饮此杯。”钟浩端起琉璃酒杯,硬着头皮一饮而尽,忙顾不得斯文,用筷子夹了几大口菜,压压酒气。至于,三杯酒的一半是一杯半酒,钟浩自动把那半杯忽略了。
?叶亦菡妙目看着钟浩,笑嗔道:“好好一个大才子,怎么如此惫赖。”
钟浩使劲咽下嘴里的酒菜,才缓出口来道:“我可不是什么才子。”说着,指了指崔烨、徐峰二人道:“这两位才是大才子呢。”
崔烨笑着道:“我可没有刘兄大才,能写出那《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无上妙词。”
徐峰也笑道:“文轩不要太谦虚啊,谦虚过度可就是骄傲了。”
叶亦菡擅长调节气氛,见这一轮酒令已完,不能冷场,便又继续道:“那第二轮,咱们就做个简单‘飞花令’吧。奴家这句酒令是‘花开堪折直须折’”叶亦菡见钟浩有些不擅酒令,这个‘飞花令’算是比较简单的雅令,算是对钟浩有些放水了。
钟浩还想提议别再行什么酒令的,结果叶亦菡已经行出酒令了,便不好再劝阻,只得心中暗暗发苦。这飞花令钟浩倒是知道规则,确实不算难,但钟浩估计以四人的文字功底,输的还会是自己。
崔烨坐在叶亦菡左手边,便由他对第二句。崔烨才思敏捷,当即接道:“桃花依旧笑春风!”
钟浩坐在崔烨左手边,应该接第三句,当下便接道:“感时花溅泪。”钟浩多少也是读过唐诗三百首的,第一轮还是没问题的。
徐峰接第四句道:“人面桃花相映红。”
叶亦菡又道:“还来就菊花。”
崔烨又道:“兰溪三日桃花雨。”
钟浩顿了一下接道:“化作春泥更护花。”
徐峰又接道:“花红易衰似郎意。”
徐峰接完,忽然道:“哎,不对啊,文轩这诗没听过啊,这令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
崔烨和叶亦菡此时略一思索,还真是想不出这句诗的出处,唐诗中似乎未曾记得有这么一句,本朝的诗中好像也没有。
当下崔烨笑着道:“大家既然都没听过,就让文轩讲讲这诗的出处,讲不出来可是要罚酒的!”
叶亦菡也巧笑嫣然的道:“酒令不容情,钟公子讲不出来出处,可别怪奴家执法无情哦!”
“飞花令”就是诗句中花字镶嵌的位置逐次往下,依次循环,接令之人不能停顿,一停顿这轮便算输了,要被罚酒。钟浩为了不被罚酒,着急接令,便脱口而出那句“化作春泥更护花”,实在忘了这句诗是清朝出品。
当下钟浩有些尴尬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