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不喜欢这紫金石砚的。
果不其然,程子材接过那方紫金石砚,拿在手中把玩一番,不由的爱不释手,嘴中犹说道:“哎呀,钟老弟太客气了,这砚台太贵重了,老哥我可不能收啊!”不过手上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钟浩笑道:“些许礼物,程老哥喜欢就好!”
程子材笑道:“喜欢,喜欢,就是让老弟你破费了。”程子材作为雅物喜欢这砚台倒是其次,关键这砚台值钱啊。大宋文人雅士都很是喜欢这种紫金石砚,而这紫金石砚所产甚少,这砚台可以说是有价无市。这一方砚台放在大宋内地,可是很值钱的。日后等自己回到内地,这砚台用够了,卖了也是一大笔收入。西北贫苦,而且民风彪悍,再说程子材辖下也没多少人,这几年除了他自己的那些俸禄,哪有什么油水!这猛然有笔大收入,怎么能不让他欣喜!
程子材把玩够了,把那块紫金石砚放在旁边的小几上,举起酒杯对钟浩道:“老哥我敬钟老弟一杯,祝钟老弟在河西事事顺利。”
钟浩忙举杯道:“承老哥吉言,呵呵,小弟不求事事顺利,但求夏军少来骚扰掳掠就很好了!”
程子材深有同感,附和道:“对对对,但求夏军少来几次就好!”程子材在银城这些年,对夏军也是整日提心吊胆。他自己的屋子里就供着佛龛,每日拜拜,唯一的愿望便是祈求夏军不要来。
两人将杯中的高粱酒一饮而尽,各自吃了几口菜。
钟浩举杯,对程子材敬酒道:“小弟也借花献佛,敬程老哥一杯,祝程老哥早日高升!”
程子材和钟浩对饮一杯,叹气道:“但愿能借老弟吉言,这届任期满了之后,能够调走。老哥不求高升,哪怕就是去内地任个主簿、县尉都行!”
程子材是明经科同进士出身。明经科出身的官员,大都是被授予些闲散差遣,有得候上许久,连差遣都没有。程子材被授予银城知县的差遣时,还是很高兴的。很多进士科及第的,不过授个县尉、主簿,自己一个明经科的同进士,却能得授一县正印,虽然在边地,可是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中同进士时已经三十八了,半生蹉跎,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迫切的想做一些事业。
可是来了银城县之后,才知道在此为官的艰难。民风彪悍,汉蕃杂居,教化难申,军兵难以管教,夏贼来去如风,当真不是为官的好地方啊。其实但像银城县这样的边境地方,很多官员宁可赋闲没有差遣,也不愿意来。没有差遣,总比没了命强,在河西这地方可是很有可能朝不保夕的。
程子材在银城县已经是第七年了,前两次任期的期满考核,都是得了个中下的考评,没被调走,也没有降职,依然是在银城县苦熬。大概主要原因还是没人愿意来此地当官。没人来,只能他继续坚守了。
程子材现在希望,哪怕降职调往内地也好,总比在此提心吊胆的要强。
程子材朝钟浩拱手道:“老哥年纪大了,越来越受不得折腾了。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望老弟在富相公面前替老哥多多美言几句啊!希望能早日调往内地啊!”
钟浩道:“程老哥放心,小弟一定会的!”
“那老哥先谢谢钟老弟了!”
“程老哥客气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钟浩又向程子材钟浩请教了许多河西的风土人情和山川地理等知识。
程子材久在河西,对河西之事也算了如指掌,一番指点和讲解,倒是让钟浩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东西。
谈了一个多时辰,钟浩才跟程子材作别告辞。
临走时,程子材说道:“这一两****便安排让牢城营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