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暖阳高照,晴空万里,天气当真是不错,倒是一个游玩的好日子。
钟浩带着王三早早的来到并州州衙后门等候富若竹。
本来钟浩是不想王三陪着自己的,自己是去约会,带个跟班,有些事情便不太方便,他还不习惯跟那些大人物一样,把随身的跟班视如无物。
可是王三谨记崔峰的嘱咐:一定要时刻随身保护钟浩的安全,当下便对钟浩道:“虽然这并州是大宋内地,未必有什么危险,但如今机宜你也是官人了,没个跟班太掉价了。属下倒是就远远跟着便是,不影响机宜谈情说爱”。
钟浩一想也是,自己如今也是个官人,出门在外,没个跟班还真不像话。买些东西啥的,总不能自己提着吧,自己可是官人了,那岂不是太没身份了,当下便同意了王三跟着。
辰正时分,富若竹带着贴身小丫鬟铃儿从州衙的后门出来,一眼便看到站在州衙对面一处茶肆下、正在不停透过州衙后门往州衙探望的钟浩。
钟浩今日穿了一件宝蓝色织缎儒衫,头戴逍遥巾,手拿一把装样子的折扇,倒是颇有些玉树临风之感。
富若竹已经大半年没见自己情郎了,思念时脑中的情郎的印象似乎有些模糊,如今一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不由的一时痴痴的怔住。
钟浩也看到了富若竹,一时也是定定的看着她,一时百感交集,痴痴的说不出话来,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富若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织锦对襟褙子,外罩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比甲,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绾成大方的坠月簪,一身装扮显得很是素雅可爱又大方得体。
钟浩和富若竹就这样隔着州衙后街久久凝望,一时忘记了万事,似乎世间只有他们两人,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四目相对早已互相传递了无数的情话。
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望了良久,铃儿沉不住气了,在旁对富若竹道:“小姐,你们要瞪眼瞪到什么时候啊?咱们要不换个地方吧,在这后门处不时有人进出,可别让老爷知道了咱们偷偷出来啊!”
“啊……”听了铃儿的话,富若竹一下惊醒,才意识到这是在州衙的后门呢,当下赶紧对铃儿道:“快走,快走!”
钟浩见富若竹移步,也清醒了过来,赶紧快步跟上富若竹主仆。
钟浩和富若竹并肩走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上,王三和铃儿知道二人有体己话要说,都落在后边,给二人留出空间。
“若竹你最近还好吧?”
“嗯!我挺好!钟郎你呢?”
“我也还好吧,就是总是非常的想你!”
“嗯……”富若竹发出一个鼻音。她听到钟浩说得如此直接,一时有些脸红,又是害羞,又是欢喜,好一会儿怦怦跳的心脏才平复,这才开口:“钟郎你在河外过得苦不苦?”
“日子过得倒是不算苦,就是相思之苦异常难解!”钟浩又接着露骨的诉请道。
不过这次富若竹却没有刚才那娇羞不已又欢喜异常的样子,而是似笑非笑的望着钟浩道:“是啊,有俊俏的小丫鬟伺候日常起居,日子过得肯定不算苦!”本来富若竹对钟浩在荒凉危险的静羌寨那里吃苦,还是颇为心疼的,可是钟浩说不苦,忽然让她想起了那次从侯全那探知的钟浩有俊俏小丫鬟贴身伺候的事情,因此便出言试探。
“啊……”钟浩心中异常惊诧,富若竹竟然连自己收留可瑶的事情都知道,自己这媳妇太厉害了吧!早知道自己应该大诉静羌寨那里的苦啊,说什么生活不苦相思苦的俏皮话啊。
钟浩一脸讨好的笑道:“哪有什么俊俏小丫鬟,那也是一个苦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