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炒菜说起来无非是滚油热锅,旺火急炒,其实真说穿了没什么难度。这汴梁城的大酒楼把炒菜秘不示人、故弄玄虚,无非是想多赚钱吧了!”
“呵呵,让文轩这么一说,这门手艺也没什么难度啊!”
“哈哈,本来就没有难度!”
“若是这个秘密文轩说出去,怕是汴京城中很多大厨会被砸了饭碗啊!”
“呵呵,大姐夫说笑了,小弟自然不会去做你损人不利己之事!”
“哈哈……确实,损人又不利己之事,咱们就不做了!”
冯京说着又端起酒杯,向钟浩邀饮。
两人又饮罢一杯。
冯京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对钟浩道:“咱们大宋的士大夫讲究个中正冲和,但是为兄我倒是喜欢‘梨花白’这种烈一些的酒。听岳父说文轩还酿制出一种清澈如水却性烈如火的烧酒,比这‘梨花白’还要烈许多,而且比这筛过十几遍的‘梨花白’好要清澈?此事可是真的?!”
钟浩笑道:“那烧酒倒是确实是很是醇烈,也的确清澈无比,但要说一定比这‘梨花白’酒好喝,却也未必!改日我写信让青州的那‘天然居’给大姐夫送一车‘玉液清’和‘玉液烧’来,大姐夫都尝尝。”
钟浩说得的这话,倒也不全是自谦的话,他其实还真是觉得这酿造酒口感更柔和,比之比较浓烈的烧酒更加顺口一些。这种烧酒比较适合那些粗豪汉子,而“玉液清”还算比较适合大宋的那些文人雅士。不过钟浩觉得这“玉液清”之所以能够在文人雅士中受欢迎,其实也并不主要是因为其口感,大概是因为其清澈如水,没有丝毫杂质的原因。
不过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吸引人们去喝,反正有人喜欢便行,钟浩觉得这烧酒应该往东京城进军了。东京城上百万的人口,这可是一个无比硕大的市场啊!
他觉得倒是和潘家合作,一起作这烧酒生意倒是不错。和眼镜作坊的考虑一样,这潘家在东京城既有关系,又有本钱,只要产品好,能够轻易的铺货到全东京城,绝对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不然,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光是在东京拿到这榷酒牌子就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
钟浩离开青州两年多了,但和自己的那两个徒弟高得利、高得富他们也时有书信往来,倒是也知道他们和天然居情况。
天然居如今的生意很是不错,在青州已有三家分店,每年的收入加起来怕是得有上万贯了。他们二人在青州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
不过,虽然天然居已经开设了三家分店,但是那三家分店只是炒菜,而烧酒还是主要在老店后面的酿酒作坊酿造。
当年钟浩教授他们兄弟烧酒技艺,他们兄弟天然居三成股份作为给钟浩的束脩。不过他们兄弟在和钟浩订立契约时,还是比较地道的,上面写着这技艺只是他们自己用,不经过钟浩的同意,不能外传。
这契约的规定,其实按后世的说法,基本上就是钟浩以技术入股天然居,然后这技艺还是钟浩,没有钟浩的授权,这技艺别人都不能用。
后来天然居开设分店时,高得利兄弟曾经问过钟浩可否把这炒菜和烧酒技术在分店使用。
钟浩当时只是让他们在分店主打炒菜,而烧酒不要外传。他觉得反正这烧酒跟炒菜不一样,炒菜需要先炒现吃,但这烧酒却没有必要非得现喝现酿。完全只是在一家酿造,然后给别家运去。
除此之外,这炒菜的技艺其实这东京的一些酒楼都已掌握,怕是早晚要普及开的,所以这炒菜技艺的价值也不如烧酒技艺珍贵。这烧酒的技艺毕竟在如今还是独家秘法。
是以,没有让高得利兄弟外传这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