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发明造纸术,所以《国学》第一册只收录了《离骚》,更兼竹简工艺复杂,所以发行量也很少,几乎每一卷都是将门世家的传家宝。
“而且今年三月又要发行一册了,嘿嘿,苏十筹先是在县试作出壮志雄诗,又在随后的庆功宴中写下《醉酒死战》形成军文,现在这首《自遣》形成情有独钟奇观,也是经典诗作,必然能登上《国学》!”
“说的没错,来月的《国学》发行以后,苏十筹必将名留青史!外地人总是嘲笑我素水县全员胸中无点墨,千百年来竟无一人登上《国学》,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可我听说《国学》在发行前一个月就已经定稿、开始抄写了,苏十筹所作三首诗都是在二月,恐怕赶不上这一册了吧?”
闻言,众人尽皆默然。
又有一人说:“今年这一册不上,来年也肯定能上!”
众人莞尔一笑,纷纷称是。
“我辈志在杀蛮,以军功论英雄,苏贤侄的三首诗上了《国学》自然是好事,但就算上不了,也无需为此心怀芥蒂。”
“县尊大人说的是。”
皇甫院事手按虎符,将心神连通武庙,说道:“总之,苏贤侄作出这等足以传诵千载的奇诗,无论能不能登上这一册《国学》,我也必然要第一时间将它上呈给国院的飞文阁。”
说罢,皇甫院事分出一缕心神,化为上百个文字,通过龙脉通道送达到了飞文阁的审阅室中。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审核员的书桌上浮出一纸文章来,上面写着苏仪刚刚所作的《自遣》一诗,以及此诗的创作背景。
审核员好奇之下,拿起一看,顿时双眸一亮,拿着这首诗急匆匆地奔向编纂室。
几名编纂员在屋内吵的不可开交。
“《国学》的这最后一个位置,必须给罗家罗亦然所著的《劝翁学》!”
“必须?这编纂室难道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一人横眉冷笑,“这罗亦然所写文章,一来才华不足、二来道理浅薄,有何资格上《国学》?依我看,平蛮郡钱老太守所著的《杀蛮略》好上千百倍!”
“刘兄所言差矣,钱老太守之诗固然文采极佳、壮志凌云,但通篇杀气四溢,好似仇人见面互相骂娘,怕这血气沾染《国学》页面啊!”一位中年说,“我觉得荆州卢玉安所写的《悠悠农歌》最为朗朗上口,田园美景跃然于眼前。”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
因为最后的这几篇诗文都十分优秀,这些编纂员从傍晚吵到几近子时,明明今天就是定稿日,却仍然没有得出一个结果。
坐于首位的一名老者微微睁眼一看,暗中叹息一声。
这时,一名审核员跌跌撞撞地闯入编纂室,一边扬着手中的诗页,一边满面通红地大喊道:“苏十筹又有新诗了!”
在场众人纷纷面色一惊。
“不会吧?那苏十筹已有二首诗将登上《国学》,这从县试才过几天,又有新诗了?”一人讶异道。
“快拿来看看!”
一人火急火燎地夺过审核员手中的诗页,低头一读,顿时拍案叫好!
“好诗!”
众人见到此等反应,更是好奇不已,纷纷起身凑了过来,一看诗页,顿时面色潮红!
“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好!仅此一句,足以流传千古!”一名老者激动地扯下了一缕白胡子。
“这一句仿佛真的令我口中生出酒味来,先前为定稿之事争论不休的压抑心情也陡然放晴!”
“我平生阅诗无数,苏十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