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玉珊瑚一年也不过十几株,基本都是皇室独占,极少赏赐给下臣。
而封爵方面,所有人都认为朝廷对苏仪要么不封,要么给个只挂着头衔、没有实权和税收的虚衔,但圣旨中竟然点明了“加实封”,也就是说苏仪的爵位是真正的从五品县男,而季县令作为上县的县令,官阶也不过从六品,在正式场合见到苏仪还得口称“大人”。
只不过爵位不比官位,虽然爵位有头衔有税收,但充其量只是荣誉称号,从五品的县男实权远远不如从六品的县令。
但即便如此,苏仪只要头上顶着从五品的实封爵位,到哪里都会得到礼遇和优待,可以说是极其丰厚的赏赐之一。
很多平民不懂其中的门道,只听得黄金三百两五个字,便是双眼发直,好似口水都要流出来。
一两黄金就是十两银子,几乎抵得过许多人一年的收入,也就是说很多人干上几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钱。
名门望族们却不在乎钱财奖励,而是更在乎那些奇珍异宝以及爵位封赏,心中都在寻思:朝廷果然还是有眼光、明事理的,苏十筹先前所取得的种种成就,正当配上这样的奖赏。
那钦差走后,苏仪让季安把封赏之物搬回库房中,宴会照常进行,一众官员一回到正堂座位上就议论纷纷。
“中书令带领的主和派打的什么主意?明明在朝堂上那般拼命压制对苏贤侄的封赏,结果实际的封赏比徐大人所要求的还丰厚,难道朝堂上出了什么变故?”季县令脸上阴晴不定。
苏仪也是一脸狐疑。
皇甫院事看向苏仪说:“依我所见,在朝堂上压制封赏,目的是为了给你一个下马威,警告你好好思考自己的站队;而今夜偏偏选在这等热闹时分,在众人眼前对你大肆封赏,也许就是为了让百姓看在眼里:朝廷对你论功行赏、器重有加,你若是无缘无故对朝廷不敬,必被千夫所指,但现在代表朝廷的是谁,大家都知道。”
“原来如此,此举让主和派占据了道义与舆论的制高点,一旦我对主和派主动展露敌意,就是我的过错,必被指控为乱臣贼子;除非我以后不要脸面和名声了,否则无论他们对我使什么绊子,我都只能被动挨打,中书令和皇后可真是好手段!”苏仪冷笑。
“主和派或许还打算借此举让苏十筹你放松警惕,在背后也许还有另外的招数。”
“若真是如此,主和派图谋甚大,不可不防啊。”
一众官员忧心忡忡。
“我听说当今圣上卧床不起,吃喝拉撒都要宫女太监照顾,连笔都拿不动,这圣旨真是圣上亲笔写下的?”吏房书吏一脸狐疑。
季县令让苏仪摊开圣旨一看,立刻摇了摇头说:“不是圣上的笔迹。”
苏仪眼皮一跳:“连圣旨都可以肆意捏造,这朝堂已经被皇后把持到了这种程度了么?”
众人更是默然。
沉默间,李校尉闯入院中,扯开大嗓门就问先前引发奇观的诗是否是苏仪所写。
在得到肯定之后,李校尉连连叹气、捶胸顿足,对自己没能来参加宴会表示十足的后悔,引得众人连连发笑,缓解了此前沉闷的气氛。
子时十一点,庆功宴的热度终于开始消退,在送走所有客人之后,季县令招呼院中的两人进了正堂,向苏仪介绍。
“这位是汤文彬,这位是余开,两位都是从军中抽调来的行人,就住在乾江街首尾街口,你若是有事,随时可以招呼两人随行。”
苏仪一看两人的面貌,两人都是三十几岁左右,汤文彬长的五大三粗,但却总是挂着和善的微笑;而余开虽然看似瘦矮文弱,但面色十分冷厉。苏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