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先例,比如说陈老元戎当年带领七千白袍仕子杀到洛阳的时候……”
“陈老元戎如今已是半个圣人,是凡人能比的吗?总之你快起来,我娘腿脚不便,每月就只有听听月旦评这点盼头,你要想娶我妹,可得抓住机会,好好把月旦评的内容给记下来。”
“好吧,我这就起来。”
车内的小青年这才爬出车厢,看向广场,大吃一惊。
“哇,我才睡这么一会儿,这广场的人都快泛滥成灾啦!我记得上个月来看月旦评的也就万来人,今晚多了几倍啊!”
“还不都是跟你一样,打算来看苏十筹上月旦评的家伙,你们这些人啊,真是肤浅!”
“表哥,你真是口是心非,全县最崇拜苏十筹的就属你一人了,我估计等下苏十筹真被许家人点评的时候,你肯定叫的比谁都欢!上次听说他摘得二星,你跑到大街上叫唤,结果发现自己是最晚知道的……”
“别说那种丢脸的事情!”
苏仪在马车前座上听的真真切切,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晚上八点,时辰一到,一阵清脆悦耳的编钟礼乐声,从枢密院的方向跃动而来。
眨眼间,金色流光在天空中如漩涡般汇聚,在广场的上空徐徐塑造成两道十余丈高的人物虚影;两人坐在一张长桌后方,奇妙的是,无论从哪个方向望去,都能看见这两道人影的正面,所以没有视觉上的障碍,每个人都能将天空中的场面尽收眼底。
而苏仪仔细一看,发现这两道人影的面部表情十分灵动。一位中年人正在向所有观众微笑招手,而另一位白来岁的老者面色严肃,不苟言笑,只是向观众们点了点头。
“现场直播?”苏仪面色古怪。
这两道人影出现,原先闹腾着的广场立刻鸦雀无声。
编钟的音乐声过后,天空中的中年人身影开口了。
“度年月春秋,品人生百态,欢迎天下同胞收看本月的‘月旦评’。”
“这口吻……”苏仪抹了把冷汗。
中年人的声音响彻全城,许多呆在家中的人,也竖起耳朵,倾听这次月旦评节目。
“本月的月旦评仍然由国院的春秋阁、与许子将家族联合开办,在下是春秋阁掌事王从谏。”中年人说。
那百岁老人也一拱手。
“请让我为大家介绍:这位是许家家主、许识金大人,他身为巴陵郡院事,掌握的‘月旦春秋’能力丝毫不逊色于先祖;虽然许大人久不评人,但他当初断定尚未发迹的陈、韦两位大人有元戎之才,果然应验,也曾精准地评价过许多人才,无一有失;因为本次月旦评事关重大,我们有幸邀请到了他担任主评员,评论风云人物、解读天下大势!”王从谏说。
“请各位观众多多指教。”许识金微笑开口。
即使明知道两位主持人身在国院,广场上的众人也纷纷击节,掌声雷动,以示对两人的尊敬。
观众们知道正题即将开始,都屏息以待。
随后,按照流程,主持人王从谏先是回顾了上一期的内容,因为上个月的月旦评正值县试将近,所以主要点评的是备考的仕子,还特意说明了县试备考期间、普天下的紧张气氛。
虽然上一期并非是家主许识金、而是由一名许家长老点评,但上期月旦评被点名赞扬的考生,几乎毫无例外都成为了当地的案首,可见许家人眼光之老辣;而唯一被许家长老预测失误的,就是原本备受瞩目的素水县神童诸葛清了。
“素水县诸葛清原有案首之才,得西蜀诸葛门倾力培育;却无奈地遇见一匹黑马出世,导致与案首之名擦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