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甫院事却忧心忡忡、满腹狐疑。
“这么多骚动同时发生,这未免也太巧了,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
皇甫院事正思考间,突然,眼前一缕金光拂过,一张纸条浮现而出。
这纸条上有州院的大印,是从南徐州经由龙脉通道发来的,其上的内容只有三个字:五里亭。
皇甫院事思忖其中含义,片刻后,忽然双眸一亮。
“对了,五里亭!今日县城的君子会正是在五里亭举办,苏贤侄和江贤侄也去参加了,莫非是仇院事在提醒我,五里亭出了意外?”
皇甫院事嘴角微微一抖,心中涌起一抹不安,立刻按住虎符。
他将自己的心神扩散到县城周围的五里之内,来到五里亭上空,双目映出了那里的景象。
原本预定参加君子会的人有两百余人,加上女眷将近三百。
但此刻的五里亭却只剩下了百来人,而且几乎都是老人与弱女子,大部分参赛的君子们则是不知所踪。
最重要的是,在五里亭并没有苏仪与江游两人的身影!
皇甫院事嘴角一抖,又想起城内这些好似有着组织性一般的暴行,意识到大事不妙。
这之后,皇甫院事的视线掠过方圆五里之内的每一寸土地,但都没能找到苏仪的身影,反倒是发现了另外一些诡异的事。
他看见城南东西横向的官道上,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故一般,大批车马横倒在了路上,有海量危险的器物遍布了整段路面,一些路经此地的商旅不得不停下车,骂骂咧咧,造成了更严重的拥堵。
这条路是通往五里亭的。
他看见北面江边的军营被大量百姓围堵,后者聚集在门口哭闹,要么是哭自己奔赴前线作战却不曾归来的儿子,要么是抱怨军队驻扎在这里,让附近的粮食都大幅涨价了;虽然这些民怨时有发生,但平时最多是三两人前来军营投诉,今日却有数百位人齐齐聚集在军营门口,好似是受到了有规律的组织。
一些士兵为应付他们而忙的焦头烂额。
附近的农庄与乡野,强盗四处横行,但他们仿佛约好了似的,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拼了命的制造混乱,劫掠百姓。
一处山壁莫名其妙地发生崩塌,将河道堵死,船行不通。
素水县境内,每个地区几乎都爆发了各种各样的纠纷,但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所有能够抽身支援五里亭的势力全都被钉死在了原地,等于说,五里亭已经是一块孤立之地了。
皇甫院事的眉宇间闪过一缕忧色,迅速提笔写下几张询问书,发往距离五里亭较近的几座县城,得到的回应是:他们的城内城外都在此刻发生了大量的纠纷,所有守备力量忙的焦头烂额。
这更加确信了皇甫院事内心的想法。
“大意了!昨夜大战得胜,麻痹了我的危机意识,丝毫没为今日的君子会做准备,主和派也许就会在这场聚会上动手脚。再看骚动范围竟然覆盖了十几座城乡,如此之大的手笔,除了周学书以外还有谁能办到?恐怕他的目的就是……天呐,苏贤侄危矣!”
想到此处,皇甫院事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立刻抬笔写下“五里亭告急,请速速救援”十字,发往南徐州枢密院。
……
而南徐州的情况也不比辖内的县城好多少。
素水县的报告发来以后,仇院事匆匆掠过纸面上的十个字,眉头更是紧锁。
因为他已经抽不开身了。
此刻,仇院事正站在北面城墙上,看着江面上的激战:十几只海神族的铁甲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