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哑谜。
苏仪心中一凛,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猜测。
“九鼎山因你而开启,我作为项门家主,自然要给你一些方便,原定的第一批参与试炼的名单是二十年内的历届院试魁首、以及本届院试的各地前十,但无论你院试成绩如何,都能得到进入九鼎山的资格;不过,若是你能考上前十、堂堂正正取得资格,届时,我再给你一样东西,能助你更容易通过考验。”
苏仪明白其中的利害,也知道项门主是打算趁此激励他,于是拱手谢过。
“第二件事又是什么?”苏仪问。
“就韩门仇视你一事,老朽要向你道歉。”
“啊?韩门子弟会仇视我,不是因为我写了《立志》一诗吗?项门主又何须道歉?”
“《立志》一诗只是开端,归根结底还是韩项两家积怨已久,再加上你与我项门走的近,很自然地就引起了韩门的误会;而这误会经过一些好事者的添油加醋,很快升华为了仇恨。”项华容摇头道。
“只是心中憎恨倒是不要紧,我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授人以柄,他们应该不会故意寻找借口来为难我吧?”
“若是平时的话,韩门子弟要顾及将门的脸面,不会为难你;但现在韩门正处于关键时刻,韩老门主病危,有资格争夺门主之位的子嗣们内斗不止,为了表现自己,他们会逮住任何立功的机会,也包括打压你;我猜,明日的象棋大会上,韩门也许会有人来刁难你。”
苏仪眼皮一跳,摇了摇头。
“我已经决定要置身事外,绝不陷入两大将门的仇怨泥潭之中,他们又能拿我如何?”
“这种想法不可取,人心难测,小心为上,韩门的一些子弟指不定会准备什么伎俩逼你参赛,然后借用各种手段令你出丑;当然,这话并不是老朽怀着私心去诋毁他们,明天即可见真章,你倒不如主动宣布参赛,也断了他们准备好的伎俩,就算是输了,老朽也好准备退路。”
“谢项门主这般为晚生着想,但还请容许我深思熟虑一番。”苏仪拱手,又问道,“这次象棋大会的结果是否很重要?”
“非常重要,因为南徐州的对岸就是当初楚国的国都彭城、也就是现今的扬州,在韩项两家转移到南徐州之后,扬州内潜藏着的虚无缥缈的楚国国运、也潜移默化间影响了这里;但先朝的国运无法受到今人的掌控,任何人、甚至连元戎都难以把握它,只能通过象棋大会来吸引。”
“原来如此,象棋大会上赢的一方,吸引的国运就多一些,输的一方则反之?”苏仪食指敲打着膝盖,问道。
“正是如此,国运的多寡不仅影响韩项两家,更影响着东西半城的居民,如今项门已经连输五阵,若是再输一阵,国运丧尽,必将遭到韩门调动国运压制、趁机打压……毕竟,几十年前韩门连输六阵时,项门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当初韩门底蕴雄厚,无惧打压,但项门如今就难说了。”
“蛮族大军压境,将门之间承担人族重任,应该不至于爆发出你死我活的内斗吧?”苏仪皱眉。
“外敌未至,内仇当前,自然是先解决后者。”项华容缓缓摇头。
苏仪默然。
了解了象棋大会的重要性之后,因为气氛不太好,苏仪说了声会考虑参赛后,起身告辞。
走出屋子,立刻就有一阵窃窃私语声扑向苏仪的耳际。
“苏弥天和我项门的关系虽好,但关系和赌局是两码事,对于赌局来说要抱有客观的态度,我押韩修竹能取得魁首,二十两。”
“嘿嘿,项炎大哥说的对,但我更看好钱老先生,就押他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