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载,听闻有人诗名扬天下,竟然还是一名少年,便心生切磋之意;此番一看,真不枉我不远千里从宁州赶来,这苏弥天,果然大才。”
这位精神炯炯的老人便是宁州大才子陶永文,虽然已经年近半百,但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几岁。
“这苏仪可不止有诗名,而且……”
那中年人还想说话,却突然愣住了。
不仅仅是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苏仪的头顶上,面色惊奇。
就连苏仪本人也愕然不已,没想到这首诗也能形成军文:他的眼中浮出一支五百余丈的龙纹笔,尾部的高度甚至超越了南徐州城外五峰山的最高峰!
五百丈龙纹笔,代表着这篇军文是中等云文,威力已经达到国士等级,而且还是国士巅峰!
常山和项边二老离的最近,神色激动到了极点,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中等云文问世,但投笔从戎奇观距离自己这么近,却是第一回!
巨笔一出,苏仪面前的诗页也缓缓浮起,接受圣笔题名、金玉裱章,只见巨笔一挥,纸上浮出“塞上曲·靖边”五字;随后,军文落入苏仪手中,一缕黑光钻入练兵场,塑造出了《塞上曲文集》,与塞下曲文集遥相对应。
“又是一本文集,但这本军文是中等云文,以我现在的精神力还不足以念动它。”苏仪心想。
《塞上曲·靖边》倏地消失在苏仪手中,身后两位老者也并不觉得奇怪,还以为是苏仪将军文收入了诸葛囊中。
但有几位豪杰与飞将借着天涯咫尺、将这场景映入瞳眸中,神色尽皆略有疑惑,其中也包括仇院事与项刺史两人。
军文诞生的骚动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百姓们都认为苏仪的这首诗具备成为军文的资质。
而在这首诗摧毁了前线的韩家车马以后,长老项明的神色显得轻松了许多;而一众参赛的项家人也纷纷向苏仪作揖,以表谢意,苏仪也一一含笑回礼。
没有言语间的交流,所以人再次将注意力移到棋盘之中。
由于两颗先锋棋子被毁,韩天楼显得谨慎了许多,不敢贸然投入剩下的力量,以正常的程序和项家周璇;但是,几步之后,他开始频繁调动己方的“相”!
第一次移动“相”时,其上的一名老者写出一篇《破卒》,空中的字达到四丈大小,瞬间击溃两颗黑“卒”!
第二次,又是那名老者写出一篇《兵车葬》,字体竟然达到了七丈,以七倍威力,摧枯拉朽地击溃项家剩下的唯一一颗“车”子。
如此一来,项家已无车可用,等于说少了一种最犀利的进攻方式,犹如猛禽失翼、狮虎褪牙。
苏仪愕然地看着那位老者的个人秀,又转头一看周围棋子的搭乘者要么哭丧着脸、要么神色阴沉,心中暗道不妙。
城楼上,许多人交头接耳。
“看啊,陶永文开始发威了!”
“真不愧是积淀了七八十年的大才子,腹中早已藏书万卷,虽说陶永文诗名不如蒋孺子,但毕生所著诗篇却比后者多出两倍有余,论诗文产量,当世少有能比得过他的。”
“老夫听说陶永文在参赛前,精心准备了十几首诗词,最差都能形成三丈文字,若是全部写出来,项家必败啊!”
“不,只要写出五首,就能替韩家奠定胜局。”
在场许多人都持中立态度,就事论事。
苏诗儿紧紧握住了柳心照的手,后者深吸一口气,看向苏仪。
“诸位韩门子弟,诸位门客,趁着这势头,全力进攻,韩门必胜!”韩天楼的激励传遍西城区。
“韩门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