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才华横溢、但老来才考中国士,友人多番劝说他奋发进取、却徒劳无功,被外人戏称为“陶永农”。
此时此刻,陶永文看见这首诗,会有什么感想?
许多人心中好奇,就见蛛网一般的裂缝爬满了文官雕像,须臾之后,后者轰然崩塌,碎石与烟尘被阵法所吸收,三位搭乘人安然落回了地面。
但就在此刻,陶永文却是呕出了一口鲜血来,身体摇摇欲坠。
“陶先生!”两位中年人扶住了他。
“可恶,我就知道那苏仪居心叵测,竟然直攻陶先生的军心,导致‘相’的损毁,事后我一定要找他……”
这人还没说完,却听得陶永文突然仰天大笑,因为开启了鼓角齐鸣,他的笑声传遍全城。
百姓们面面相觑:这都败下阵来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苏弥天,一诗直指内心,令老夫蓦然警醒!蛮族大军逼境,我作为百来岁的老人,又怎能靠着后辈在前线舍身奋战,来为老夫赢得安逸的田园美景?此诗的后两句,老夫已然领悟其中含义,谢苏弥天赐教!从此之后,老夫不再醉心田园,大男儿生当建功立业,待来日军业有成时,必要请你共饮一杯!”
陶永文的鼓角齐鸣在城内响彻,说罢,潇洒离去。
苏仪听到此处,面色古怪,低声嘀咕道:“不,我还真没想劝你什么……”
苏仪身后的常、项二老拼命忍笑,但望向苏仪的背影时,眼中却多了一抹赞赏之色。
所有人见到陶永文抬步离去,但还没走出两步,却又忽然回过身来,站到了白线之后,不走了。
“陶先生,你这是?”两位中年随从面面相觑。
陶永年老脸一红,轻咳两声,说道:“这棋赛还没完,老夫于情于理都该留到最后,而且也想看看苏弥天究竟还能作出什么诗来。”
“不是说不醉心诗词了吗……”其中一位随从嘀咕道。
在红方“帅”的头顶平台上,韩天楼黑着一张脸,恨恨地望向苏仪的位置。
他的两次布局竟然全被苏仪这么一个、才刚学会棋赛规则的菜鸟化解,这让他感到颜面无光。
“可恶的苏仪,竟敢如此嚣张,等我赢下此局,一定要找你算账!”
韩天楼咬牙切齿,但很快恢复平静,虽然遭到苏仪的两番打击,但局面的优势仍然在韩家手中!
经过一系列的角逐之后,项门五卒剩二,二车不存,马炮剩一,但韩门却兵不损一,双炮健在,车马成双,仍然对前者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只要吞掉项门仅剩的马和炮,韩门就能奠定胜局!
“项明!你就趁着这最后的一时回光返照乐呵一下吧!局势仍然于我有利,待得这盘棋结束之后,我韩门定要与你项门秋后算账!”韩天楼高声大喝。
“呵呵,天楼兄,你这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被逼急了就爱吠吠,闲话少说,棋盘上见真招吧!”项明沉稳笑道。
随着双方主帅的骂战,引爆了楚河汉界的百姓们的唇齿相讥,若非有士兵维护几率,恐怕双方早就打起来了。
城楼上的州官们纷纷摇头叹息,往年的象棋大会向来一片和平,今年却发展到了这般险恶的地步,说明了这次的棋会对韩项两家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棋赛继续,由于此前韩门积累了巨大的优势,就算以苏仪的两首诗扳回一成,但胜利的天平仍然在不断地往韩门的方向倾斜而去。
最终,项家的马与炮被尽数击溃,整个盘面只剩下了一颗“卒”能够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