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灾民生存半个月之用。可是现实是,没有任何一家粮商拿出粮食救灾,就连愿意平价出售粮食的也一家没有。
灾民的钱是最好赚的,不买粮食那就只能饿死,有些灾民甚至连买粮食的钱都没有,黄河发水灾要说最高兴怕就是这些无良的粮商了。
只不过,当宋杰找上他们的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们做主了,他们手上所有的粮食都被宋杰用平时价格的六成给买走了,这个价格他们一个铜板都赚不到不说,还要搭上一份运输的路费才行。
不过,在钱和命之间选一个,几乎是所有人都会做的选择题。这些粮商当然都选择了自己的性命,他们虽然都是商人,但没有一个是真的把钱看的比命还重要的。
他们不仅要卖给宋杰粮食,还要帮他把粮食发给受到水灾的河南灾民,而当他们开仓放粮的时候,宋杰却已经离开了河南,赶来了洞庭湖。
渡过黄河,一路上不紧不慢,宋杰乘马走了半个月,昨天到达了湖北境内,白马寺这个名字在武林中还是很出名的,特别是到了洞庭湖畔,他只是找了几个附近的武林中人就知道了具体的位置。
不过,今天他并没有赶去白马寺镇,而是过洞庭湖来了岳阳楼,好不容易来一次洞庭湖畔,不来看一看名满天下的岳阳楼,岂不是一件憾事?
“洞庭天下湖,岳阳天下楼。能看到这样一幅壮丽的湖景,这一趟也算是没白来。”宋杰哈哈一笑,端起一杯酒,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此时岳阳楼上,完全没有往常的热闹,文人墨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但却并没有吟诗作对,桌上有酒,却没有觥筹交错,所有人都看着宋杰和他桌上的两把剑,低声议论。
一群梳着大辫子的读书人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梳着汉人发式的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
忽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越众而出,周围的读书人纷纷让路,宋杰好奇的望过去,只见这老人穿着粗布麻衣,一身灰色长袍,来到宋杰桌前,坐在他的对面,却不说话。
“老人家,同饮一杯?”轻笑一声,宋杰拿起桌上的另一只酒杯,斟满酒水,推到老者桌前,笑道:“上好的武陵佳酿,老人家品鉴一番?”
“好酒!”
那老者举起酒杯便骨碌碌一饮而尽,虽是一个读书人,举止却十分豪爽。
“自然是好酒!”饶有兴趣的看着老者,宋杰淡淡微笑,又自饮自酌一杯,才给那老者重新满上。
“老夫徐大椿,不知小友该如何称呼?”徐大椿却没有接着喝酒,笑呵呵的看着宋杰问道。
“宋杰。徐老先生想要说什么,开口便是!”
徐大椿笑道:“好!那老夫就倚老卖老一次。我看小友虽然身配宝剑,却也是读书之人,想来熟读四书五经,通晓孔孟精义,懂的三纲五常,为何却要不尊圣令,不思报国,反而与反贼为伍,留此前朝发式?”
“前朝发式?”看着周围人的读书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宋杰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笑道:“就算是前朝发式又能如何?我就是不愿意书满清鞑子的猪尾巴,谁又能奈我何?”
“嘿嘿,这天下可是汉人居多,既然汉人多,干嘛又要去梳满清鞑子的猪尾巴!”
宋杰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道。
“狂妄!当今圣上文治武功不输唐宗宋祖,英明神武,尔等却聚众作乱,霍乱天下,
弄得人心惶惶,却还有道理吗?”
人群中一个中年书生听到宋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越众而出,一张脸涨得通红,开口便是训斥。
“呵!”宋杰不屑的一笑,斜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