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遍体鳞伤的抱着钱回来,完成了佳俞的梦想,也终于因为久伤不治,直到如今每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都要经受伤痛的煎熬。
而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响起他们的过往,那个青春的年纪,风吹百合花般的纯情。
那段回忆里,她还是个会因为一只千纸鹤高兴一整天的女孩,还是那个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吹着风车的女孩,还是会拉着他的手,漫无目的地走的女孩。
“小兔,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一支烟,足以让他无眠一整夜。
同一片夜空,两个人的都会都来到六年前的那个时光,佳俞托着下巴靠在窗台,如墨的夜色里,是那段美国的回忆。
和许多留学生一样,她独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国都,语言不同、文化不同、肤色也不同,偶尔在路上遇到肤色相同的人,她兴奋的上前打招呼,但对方回敬你的还是英文,在这个国家,所有的国人,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母语,或是无意或是刻意。
初到美国的第一年,室友Angie是菲律宾人,在一个深夜恶作剧,将一条毒蛇放在了佳俞的床上,一声撕破黑夜的尖叫,她满身是血的被送完医院。
那几个小时仿佛与死神赛跑,幸在最后她保住了一条命,但她的小腿却留下神经麻木的后遗症,经常走在路上,小腿会突然没有知觉。
这样的回忆在过往的六年里,以不同的方式重演着,也让她明白,她必须找到一个男人,一个有能力保护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