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贴在耳根处的薄唇缓缓下移,纪安瑶不由轻轻一颤,忍不住阻拦了一道。
“白斯聿……你要不要这么禽兽?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闻言,白斯聿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眸子清澈见底。
白斯聿淡淡一笑,反问道。
“怎么,你很紧张这个孩子?”
“当然紧张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紧张,还有谁紧张?”
“那你之前还一门丨心思地想要打掉他?”
“我那是迫不得已才做下的决定,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地出生,健健康康地长大……所以,既然现在决定留下他,自然是要善待他的,哪像某些人,嘴里说的是一套,实际行动又是另一套,说话不算话……”
听到纪安瑶这样说,白斯聿的一颗心跟着变得柔软了起来,口吻也随之温柔得一塌糊涂。
“别担心,我会轻点儿,不会伤到孩子。”
没有把握的事,白斯聿不会做。
怀胎十月,他也不是不能忍。
只不过,经过多方求证,这事儿都没有任何问题……白斯聿实在找不到强而有力的理由说服自己禁欲十个月。
以后等到纪安瑶的肚子显了,便不方便再干这事儿。
所以,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毕竟吃到嘴里那都是赚到!
听到白斯聿这样说,纪安瑶其实下意识是相信他的,因为在她看来,白斯聿要比她更紧张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他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
而且……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又或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白斯聿这厮禽兽厮混久了,对某些事儿她也没那么抗拒了,甚至还颇有些渴求。
当然,要她主动那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眼下白斯聿洗白白上了她的床……对她而言无疑是种巨大的诱惑,哪怕脑子里清醒得很,知道应该当机立断地推开他。
可是……
身体的反应却更加诚实。
明明是想推开他,到头来却变成了环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沦陷在了他的温柔攻势之中。
不用于以往任何一次,今天晚上的白斯聿确实很小心翼翼,让她感觉很舒服,身体没有任何的排斥。
整个人仿佛睡在了云端上,陷进了柔软的云朵中。
又像是躺在小船上,随着水波浮浮沉沉……
这种感觉让人很受用,甚至还会上瘾。
白斯聿也很受用,并且早已上瘾。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今天晚上的纪安瑶柔软得一塌糊涂。
在这之前,白斯聿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钢筋水泥用混凝土浇筑的,所以才会如此刀枪不入,油盐不进。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的含义。
尽管纪安瑶还没有学会热情主动地迎合他,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不会再露出那种痛苦的表情,仿佛跟他做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炙热的肌肤,滚烫的温度,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仿佛融为了一体。
激情过后,两人皆是微微地轻喘,动作不算太过剧烈,可还是渗出了额头的一层细汗,白斯聿抬起手,轻轻地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眼里暗含情愫,低声轻叹道。
“真希望以后每天都能这样抱着你睡觉……让人觉得安心,踏实,心情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