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看去,一位银衣女子傲然于世,当视线落在她那张脸上之时,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和先前在街上的人一样反应,这女子当真是人么?怎会有如此容貌。
所以凤漓还是习惯戴着面具出现,正是因为她的容颜太过于耀眼,当每个第一次看到她脸的人,都会呈现这样的状态。
就连之前和她有过交道的柳轻轻都没有认出这位美人就是凤漓,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但她最讨厌有人忤逆自己。
“掌柜的,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这样的乞丐丢出去,本小姐才不想在有乞丐的店里买东西。”从小到大她都是高高在上的,任何人都不能忤逆她的意思。
掌柜的还是比较有耐心的,没有像是柳轻轻这么不懂得人情世故,分明人家只是穿的比较廉价一点,身上干干净净的。
她却唤人家乞丐,这样是极为不尊重人的表现,无奈这人又是自己的老主顾了,掌柜的也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这颗珠子你收好吧,布我真的不能卖。”
那人有些急了,“掌柜的,算是我求你了,我家女儿还有几日就要出嫁了。你知道我们家穷,要是就这么嫁过去,我担心那妮子会受人白眼。这珠子不是一般的珠子,而是……”
“你将珠子给我,我替你买布,如何?”还没有等他说完话,先前的银衣女子朝着他走来。
别人不认识这珠子,但凤漓可是行家,这人一定是逼急了,所以才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出来换一匹布。看到他脸上那急迫的表情,凤漓却联想到了凤淸。
为何别人家的父亲为了女儿能够在婆家生活的好一点,宁愿受此大辱,而自己才一出生就被他差点杀掉了。
她比一般的人更加冷静,但并不代表着她的心不会痛,每当看到别人父慈子孝之时,她就想要问问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人会如此态度?
那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当真?”
“当真。”凤漓点头。
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看过柳轻轻一眼,就那么旁若无人走到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她并没有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而是蹲下和他同样的位置。
不管别人的身份地位如何,凤漓虽不喜管闲事,但却是很尊重人。
柳轻轻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好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的一样,而且还就是在最近,不过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换成任意一人恐怕也不会将面前的绝色美人同当日进宫穿成唱大戏的人联系在一起,后来凤漓不管出席任何场地都是带着面纱或者面具的。
有了第一次那记忆犹新的画面,大家都将凤漓的第一印象定格在了那模样之上,所以即便是现在凤漓站在柳轻轻面前她都不会认出这人就是凤漓。
她的心中只有被人无视的不快,“这种布本小姐全要了。”她阔气道,旎花坊之所以价格高,但品质也是最好的,一般七天左右会补货一次。
若是柳轻轻将所有红布都买了的话,也就意味着这人的女儿在出嫁前仍旧穿不上这里的喜服。“柳小姐,我求求,就给我留下一匹吧,我只要一匹,我女儿没几天就要出嫁了。”
“她出嫁与我何干?本小姐就是要买!”柳轻轻一脚便将他踢开,“别弄脏了本小姐的新鞋。”
饶是向来不喜欢惹是生非的凤漓看到她这态度也觉得有些厌恶,“大叔,你放心,这匹布既然我说过给你,便一定给你。”
那人泪眼朦胧的看着凤漓,虽然不知道她有
什么办法,但此刻心中稍微平静了一点,这女子身上仿佛就有种魔力让他安静下来。
“你是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