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有福当下就有些讪讪的,看着徐闲的眼中瞬间就带了歉意,心里想着,要怎样安慰他几句才好。
不等有福开口,徐闲就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啊,你不用安慰我的,我反正从来没有见过我爹娘,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师父了,有点不开心而已。”
徐闲一边说,一边用脚去踢路边的小石子。
有福低头想了想,然后看着徐闲说道:“现在你还小,大人做的决定我们小孩子是改变不了的。可是,总有一天,我们会长大的。等以后你长大了,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比如,自己回去看你师父……”
“不过,你记得回去的路吗?”
“不记得了。”徐闲摇了摇头,接着又说:“不过没关系,我记得我是从天谷山上清观来的,这样就够了,大不了以后问路回去。”
“嗯,可以的。”徐闲话音一落,有福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不是会写字吗?要不,你写在墙壁上吧,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嗯,好!”徐闲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我上哪里去找笔和墨呢?”
“我家里就有!不过,往墙壁上写字是不需要笔和墨的。”说着,有福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尖尖的小石头,然后对徐闲说道:“你跟我来。”
说完,一扭头,蹭蹭蹭的往回跑。
快到自家院子的时候,有福带着徐闲,顺着院墙绕到后面,指着屋后石板砌成的山墙说道:“用石头在这上面写,写的时候记得划重一点。”
说着,有福晃了晃手上的尖石头,然后递给徐闲。
“哎,对噢!你真聪明。”徐闲接过尖石头,冲着有福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一笔一划的在山墙上写下“我从天谷山上清观来”几个字。
有福则在旁边喊:“写重一点,免得回头看不清了。”
……
晚饭很是丰盛,虽然因着送徐闲来顾家村的年轻道士是出家人,桌子上都是素菜,可顾刘氏做饭是一把好手,只是简单的时令蔬菜以及些许鸡蛋,在她手中就能翻出百般花样来。
家里头坐了两桌,顾长庚领着四个儿子并有福和那年轻道士以及徐闲坐了一桌,顾刘氏领着家中的媳妇和小辈坐了另外一桌。
等大家都坐定之后,顾长庚清了清嗓子,在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之后,开口说道:“吃饭之前,我先说个事情。”
说着,伸手向着年轻道士和徐闲微微一指:“这两位是祁道长和徐闲。”
“祁道长是受当年在有福出生的时候,到咱们家,给我治病的那位李道长之托,送徐闲来咱家的。”
“而徐闲呢,就是当年李道长带着的那个孩子。”
“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家里人了,你们都要把他当成是自家人对待。”
说着,将目光投向另外一桌,开口道:“有庆、有墨,你们年长一些,是哥哥,日后多照顾徐闲一些,可记住了?”
想到家里又要多一个和自己抢好吃的东西的人,顾有庆忍不住撇了撇嘴,但是他有些怕顾长庚,自然不敢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不愿意的话。又不愿意真的照顾那个人,所以就只是点了点头,以此表示自己知道了。
顾有墨刚刚想要开口应承,就被顾成礼出声打断了。
“爹啊?这就是那时候和有福定娃娃亲的那个孩子?”
顾长庚微微皱了皱眉,直觉顾成礼要整出点幺蛾子来,心中有些不喜,不过还是点头道:“嗯,就是那个孩子。”
“嘶……”顾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