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看起来真的很虚弱的武贤,让小厮扶他到栏杆上坐一会儿。
“好样的!”
“今儿我算开了眼了!”
“再来一段儿!”
……
没人在乎谁输谁赢,一个是乐坛先贤,一个是后期之秀,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乞丐,也能让他们享受到如此畅快淋漓的感觉。
人们只想再听上一轮,哪怕让他们三个月再不听曲儿,也心甘情愿了,尤其是这个小乞丐,不知用的那乐器是什么,竟然那么好听。
虽然这小伙子两首曲子,都和他们平日里听得小曲儿,感觉完全不一样,可以清新明快,可以悠扬婉转,可以震人心肺,可以激昂热血,可以流畅舒爽……
但靠着一个小小的乐器,竟然能奏出那么神奇曼妙的音调,简直匪夷所思。
耿老的心思,与听众们相差无几,只不过众人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耿老却明白这是靠高超的演奏技巧,才能达到的效果。
对武贤的演奏技巧,耿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向一个小辈讨教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是耿老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颜面。
“小哥,老夫敢大胆的说一句,这苏州城内,与你同龄的人中,没有一个能比你更有乐道天赋了。”
武贤忽然感觉有点儿奇怪,瞥了一眼耿老,点了点头,鼻子里挤出一个字来。
“嗯!”
耿老看武贤表情淡淡的,像根本不在乎他的夸赞一般,不禁有些捉急,忙继续道:“老夫苦研乐理数十年,对乐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从未见过小哥手中这般神奇的乐器!”
武贤抹了抹头上的汗,往树干上一靠,漫不经心地说道:“哦!”
“嘶”,耿老心里倒抽口冷气,他可万万没想到,武贤竟对那据说于他来讲很重要的乐器,也不是很在乎,那声漫不经心的“哦”,倒好像喘了一口气一样。
这,有些棘手啊!
“小哥年纪轻轻,于音律一道,竟有如此造诣,让老夫羡慕不已啊,将来小哥必然前途无量!”
武贤挖了挖鼻孔,嘟嘟囔囔说道:“大叔,您老有什么话能直说不?我还要去吃饭呢,饿死了都!”
被武贤如此直白的戳穿,耿老的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可对音律的痴迷,让他实在挪不动脚步。
武贤的乐器是他生平仅见,武贤的演奏技巧炉火纯青,就连武贤吹奏的小曲,也是他闻所未闻的。
耿老搓了搓手,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这个,小哥,我想用一样东西,跟你交换你这乐器的吹奏方法,不知……”
还没等耿老说完,武贤就站起身来,问道:“用啥交换?”
听武贤这么一说,耿老喜上眉梢,可是又不敢随意开口,万一自己说出的价码,不再人家的接受范围,岂不是白费一番周折?
“纹银百两,你看怎么样?”
狠狠心咬咬牙,耿老还是报出了一个自认为是天价的价码,同等大小的优质乐器,恐怕连这个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诚意算是十足了吧?
没想到,武贤竟然掉头就走,耿老一愣,忙追上两步,问道:“唉,小哥,你还没说行不行那?要不你说你想要啥!”
耿老算是狠下心来了,也不管武贤是不是会狮子大开口,直接让武贤要价,这等于是直接把主动权送到人家手里了。
没想到,武贤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还围在周围的人们喊道:“苏州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帅哥美女们,小弟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各位要是觉得小弟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