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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已经配不上‘复仇’这样的字眼，不过当初种下的因，怎么也要去把果摘了才行。”
明空的话语很平淡，但即便只是这样平淡的话语，也足够苏凉从中听出那潜藏在平淡之下的冰冷。
“不过在那之前，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平淡的说过那些话之后，苏凉仍旧沉浸于那份然的冷酷之意中，但明空已经换了一种语气，促狭的笑着问了苏凉一句。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明空将自己所领悟的独孤九剑以及独孤九剑所具有的潜力都传授告知了苏凉，并且就连内功心法也因为自身百窍通的原因而专门为苏凉贴身定制了一套出来，更不用说与之相对应的轻功身法。
而明空为苏凉做这么多的原因，就是明空为自己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所做的一切而留下的后手。
虽然对‘小江湖’操控‘大江湖’的一切，让大江湖始终处于一种正魔对立的江湖纷争状态很不满，但明空自己也知道，人归根到底是群体生物，当一个秩序被打破归于混乱之后，用不了多久，便会重新产生出新的秩序，而谁也不知道新的秩序是否就一定能比曾经的秩序更好。
更不用说，在从混乱归于秩序的那以明空这样的长生种看来也许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但对于人类来说却已经足以令一个朝代产生更替，其中到底会死多少人连明空也说不上来。
即使从生命层级上来说明空已经是无法辩驳的长生种，但对于自己的灵魂和心，明空自认为自己依然是属于人类的。
或许这一状况会在几百年几千年之后得到改变，但以现在来说，明空还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出手而令整个人类社会元气大损的。
所以明空对苏凉的期望很简单，那就是在明空动手摧毁旧有的江湖秩序之后，在那混乱刚开始蔓延的时候便横空出世，以无可抵挡之姿，暴力也好，怀柔也罢，总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创立起一套秩序。
对于这一点，明空虽然从来没有对苏凉明说，但以苏凉的智商，自然是明白的。
“打过不就知道了！”
归根究底，苏凉和明空的灵魂都是男人，那种无语凝咽的离别气氛一闪即逝，苏凉在听到明空的问话之后，清啸一声，从桌上一把抓过自己的长剑，于一息之间无声拔剑出鞘，对着仍旧端坐在那里的明空就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