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耀宗离开时,布鲁诺还将身边一盆薄荷强塞到他怀里,才肯让他离开。
杨耀宗无奈只得抱着它在布鲁诺满含热切期待的视线中转身离开。
路上小丫头从他手里接过花盆抱在怀里,被薄荷刺鼻的味道熏得打了几个喷嚏道:“姑爷真厉害,会说蛮夷话呢。”杨耀笑着刚要回答,便觉得右肩似乎被人用东西轻敲了下。
他回头却见两个带着魔王面具的白嫩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后,其中一个个子稍微高一些的能到自己额头,右手正拿个已经折起来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左手手心,一双笑眼弯弯的盯着自己。
杨耀宗见这少年仅露出的一双笑眯眯眼睛,略带媚意。那拿着折扇有一搭没一打敲着的纤纤玉手,又从上到下看着少年的身段虽然比自己矮一些还比较瘦,却显得纤细而高挑,且有种肥胖均匀的感觉。便知这位肯定也是个女扮男装出来游玩的。突然想到了为自己诊病的那位慕小姐。只不过那为慕小姐身段上似乎比眼前这位要略微矮一些。而且想是她若看到自己也不会主动上来打招呼,只会装作陌生人般。
杨耀宗心道这帮小女生难道都当其他人是傻子么?其实,女的要想扮成男的哪有那么容易,不仅形体上要像,相貌气质上则更要符合。
这位假少年郎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兄台才学高深,小弟见兄台刚才与那蛮夷之人用那蛮夷之语交流。那蛮夷之人很是感激涕流。而且兄台似乎对那盆白色小花很是了解,小弟也是爱花惜花之人,却不知那是什么花,兄台可否给小弟讲讲。”
杨耀宗见她左一个兄台,右一个小弟的,虽压低了声音说话,却也是女子的声音。心中翻个白眼,笑着却不与她说话,反倒与身边怀里抱着薄荷的小丫头道:“小画,你想不想听个笑话。说有一只老虎因为被蛇咬了,很生气。就一直追着蛇,蛇到了河边的时候一下子就钻到水里去了,老虎就一直在岸上等,忽然从水里钻出一只乌龟,老虎一冲上去就按住它对它说;小样,你以为穿着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啊?”
小丫头听完咯咯的乐了起来。那矮一点的假少年郎也咯咯地乐起来,似乎觉得身边高个子少年的气氛不对,便连忙住了口,憋的肩膀还一抖一抖的。过了片刻强压下了笑意,平复了呼吸道:“你这人,怎地这般无理,我家小姐虚心问你,你这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气的跺跺角愤愤的看了眼杨耀宗,又转身怯怯的看着身旁她自己亲口说出的“小姐”。张张嘴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喊眼前这位是“小姐”还是“公子”。
个子稍高些的“少年郎”听完这个笑话就知道杨耀宗已经看出自己是个女子,讲这个笑话在暗讽自己,又见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已经失态的说出自己的身份。气的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瞪着杨耀宗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道:“兄台既然看出,我也不再装扮,但兄台作为一个读书人却是太过无理了些。我这么装扮自有我这么装扮的道理。”
杨耀宗笑道:“读书人我算不上,有问题嘛倒是可以交流交流,但是你左一个兄台,右一个小弟的。为兄却看你无论怎么打扮都不像小弟。我看所有人都能看出你女扮男装,还偏你自己不自知。只能讲个笑话娱乐娱乐他人,快乐快乐自己。也算好心提醒你下,这是遇到心地善良的我,要是遇到个坏人,你还不自知,掉进别人的套里,对你做出什么坏事,哭你都没地方哭去。”
个子矮些的“少年郎”,伸手指着杨耀宗气恼的道:“你这个人,忒是无理!”
还要继续说什么却被杨耀宗眼前的这位假郎君拦了下来。
这位假郎君轻笑道:“明明是你无理,还偏偏说的正大光明,那为了感谢兄台的提点,为表诚意。